两家士卒听闻此言,齐齐挥舞手中武器呐喊,低落的士气一扫而空。
“全军东撤!”张任甘宁见此景指挥道,弓弩手随即列阵移步。
“这军阵纪律还不错,可惜了。”石然咋舌道。
高来闻言冷哼着:“在我眼里,那不过一群死尸罢了。”
船只很快登岸,虽然他们人数远少于弓弩手,但手中长矛腰刀足以撕毁这支远程部队。蜀军这边弓弩手退到一排排辎重旁,其中几列士兵放下弓弩打开箱子,竟是从中取出了长矛腰刀。
“什么,那辎重里面竟然不是弩矢!”石大骥正当惊愕,张任甘宁指挥军队杀了上去,将第一批登岸者团团围住,在两人带头突击下杀死了不少人。
“速速划船回来!”石然眼看计划失败大喊道,船只可是他们唯一打过去的凭仗了,不能有失。
水中的渔船掌舵者遵令划回,但靠岸那一批被友军扒住抢着回船,一时间竟有被压翻的。被围困的登岸军阵中更有一道凄厉的声音响起:“来人啊!接我上岸!叔父接我入船啊!”
“侄子!”高来目张欲裂,挥刀嘶吼道:“渔船不能回来,杀过去接上我侄子!”
石大骥一把揪住对方手臂吼道:“高定已经救不出来了,如今要以船只为重,你不明白么!”
“又不是你侄子。”高来奋力挣开道,不过他也明白这个道理,面色虽发涨但嘴上再没让船只去救了。
河对岸的战事进行的如火如荼,张任手中长枪连点多人性命,左右长矛腰刀一齐拥上。将包围圈吃下后列阵前推,船只的抛弃与将军的身死使他们一触即溃,不少人被溃败的前线倒逼着跳河。
“弟兄们,跟我去劫船!”甘宁射了几箭后喊道,带着四十多名曾经是锦帆贼的亲卫跳入河中。
一条水中洪流游向刚摆脱友军离岸的渔船,甘宁一行人或在船下扒住,或凿个窟窿。船上人本来就多,又遇上水性极好的锦帆贼,不过多时便沉入水底或被杀死,渔船也被甘宁等把控。
甘宁站在船首兴奋不已,自己好久都没有打过水战了,看向对岸喊道:“尔等鼠辈,敢过来一战否?”
对面一片骂声,甘宁从船上一尸扒下简陋的弓箭,搭弦微张。对岸的石然见百二十步外的水将把箭头瞄向自己这一片,虽然不相信对方能射到,但还是向后退了几大步。
甘宁轻啧一声,将准头左移了点。随着一道破空声划过,石然原本位置身旁的亲卫大腿被刺穿,蹲在地上抱着腿嚎了起来。
“这弓太烂了,就差那么一点。”甘宁有些可惜道,随后和亲兵架起水桨,哼着不入流的小曲慢慢归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