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很快走出了谷口,严颜带领后军与刘璋分离,登上五丈原安营扎寨,选中了斜谷道几处险要之地驻兵,开始接受起蜀中前来的后勤。
刘璋将这里放心的交给了他,自己与吴懿率大军一路向郿堡杀去。沿途遇见的西凉小队没有半点阻拦,皆四散而逃,原本担忧的西凉大军更是连个影都没见到。
而且这一路所见皆是破败村落,残兵正在劫掠的景象,益州军中的关中士卒看见此况,火从心起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和他们厮杀一番。
军心在他们的带动下陡然高涨,直至抵达郿堡下全军都还保持着一幅愤慨之意。刘璋感叹着军心可用,令马均速速架起投石车,来一场火烧郿堡。
作为关中人的马均大声应下,他早就想收拾掉这些祸害邻里的西凉乱军了。
不过作为一个拥有爵位的工匠,并没有纵由仇恨冲昏他的头脑,在冷静的分析了风向之后说道:“禀州牧,此时天气正在刮东南风,为了火势起来后的安全起见,我们应当向东迁营。”
刘璋从善如流立刻同意,马均这才在新营地前着令工匠辅兵等拼接投石车。
小半个时辰后,第一批投石车已组建完毕,火油鱼膏木弹等也送到了空地上,虽然这些东西因路上的紧急行军损坏了不少,但打一座并不大的城堡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马均的亲自调试下,找好了角度的投石车开始了第一轮的试射。
郿堡城头上,士卒正看着远处的益州军互相讨论,全然没有危机来临的意识。
“这娘的是从哪来的军队啊”
“我估摸着是西边的那个什么韩遂吧?”
“放屁,韩遂早被咱们打跑了,这应该是南边的蜀军。”
“你才放屁,在长安的堂兄跟俺说过,蜀军跟咱们关系特别好,不会发兵来打的。我看敌军就是韩遂,他用的那一种什么叫回马枪的计,趁车骑将军他们不注意又杀回来了。”
刚刚登上城墙的守将看见这争吵的一幕吼道:“都给老子闭嘴!都这时候了吵这个有啥用!我直接告诉你们答案,据刚刚出去打秋风的兄弟们来报,这些人是斜谷道来的蜀军,彻彻底底的敌人!。”
“既然是敌人围城,我不管你是车骑将军那边的人,还是后将军那边的人,敌军到眼前了都得给我一致对外!胆敢有松懈的,严惩不贷!”守将吼道。
西凉士卒们为之一肃,各部停止争论,上前把控各处灶台弩箭等物资,武库中的各项器械在守将指挥下也开始调配。
直至那几道黑影连带着破空声传来前,郿堡的城防看上去做的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