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将火炉上温着的茶壶，提起，火速走到魏池二人桌前，边倒茶边热情招呼道：“二位友人，一看打扮不是我大明之人。可是要驻店？”

魏池：“来探亲的！不驻店。”

店家皮笑肉不笑：“好嘞！二位友人，可是要吃些什么？”

魏池：“随便一点素食！”

店家：“得嘞！两盘素烧三鲜，一盅玉带鲜汤？”

魏池：“嗯！就这些！”

魏池转眼看了白怜，立即追道：“快些！”

店家：“好嘞！二位先喝茶候着，这就去给二位上菜。”

话音一落，店家踏着小碎步退去。

白怜头上的青玉流光钗不听晃动。

魏池呵斥一声：“不许出来，给我好生呆着！”

团十三努着嘴，嘟嘟囔囔，不来行叹了一口气。

“唉……！”

白怜安慰：“我们会吃快些！别急！”

团十三：“还是白姐姐好些！”

魏池：“马屁精，还不都是一样，出不来。给我好生呆着。”

团十三：“……！”

白怜：“好了！别凶他了！不过是小孩子心性而已。”

魏池：“这下子你觉得他小孩子心性了！不觉得他是几百年的老妖怪了？”

白怜：“那也是老孩子。”

团十三：“就是，几百年也是老孩子！”

魏池：“团十三你给我闭嘴！”

团十三：“是……！”

白怜：“好了，好了！都闭嘴了！再多说几句，别人该当我们是疯癫了！”

魏池：“不说了。”

店家上菜速度也快，几句话的时间，便将素烧三鲜和玉带鲜汤齐齐上桌。将饭食添到碗中猴，招呼道：“二位友人，慢慢吃！有事叫我！”

白怜：“好的！麻烦店家了！”

随意的客套话，让这店家如沐春风，不可思议的回着：“果然是外人，客气有礼多了。”

魏池：“难道这大明人，不客气有礼？”

店家猫着眼东看西看，然后朝着魏池和白怜，小声道：“唉！差别大了！我们做服务营生的，都怕招呼本国人。唉！世风日下。看二位也是谦和之人，好心提醒一句：不到万不得已，别和大明本地人交流。”

白怜：“为何？？？”

店家：“总之听我一句劝。”

店家小声说完，收回掩嘴的手，离开了。

白怜看向魏池：“你觉得店家何意？”

魏池：“这个要你觉得！我一直和店家一样觉得！只怕你不觉得而已！”

白怜：“哦……！”

两人快速吃饭。

一会儿后，魏池付钱。二人继续走在街上。

漫无目的，飞行时间有些久了。魏池倒是无感。但是凡胎肉体的白怜，身体麻了。不得已脚踏实地，缓解酸麻胀痛之感。

忽然前方十字街口，传来嘈杂的女子争吵声。

爱看热闹的魏池，拉着白怜：“瞧瞧！”

白怜跟在他背后，扒拉着人堆，往里探头。

两个妇女揪作一团，地上已经散落好几绺头发，两个呲牙咧嘴的妇女，双手狠狠揪着对方已经毛躁似鸡窝的头发，互相疯狂撕扯。嘴里还喘着粗气，互相臭骂：

女1：“你个烂屁股的贱货，让你尝尝老娘的厉害！”

女2：“骂谁贱货呢？嗯？老子教你如何做人！”

女1：“就是你！看老娘不把你那狐媚子脸皮抓破！”

女2：“哼！老子把你胸给咬烂！”

……

也没一人去拉架，竟围在旁边聚精会神看好戏。还时不时为其中处于弱势的一方，呐喊加油助威。

白怜从未见过如此市井模样。看着其中处于弱势的妇女，头发被扯落一地，都见大块大块渗血的头皮了。脸上又青又紫，两只眼睛已肿得眯成一条缝。

周围助威的人越来越多，一声盖过一声：

“加油啊！星儿他娘！”

“加油！别让她得意！”

“加油啊！你雄起啊！”

“加油！一拳打暴她的头！”

“你要是能起来，我给你一吊钱！”

“我也给你一吊钱。快起来！”

“我也给！”

“我也给！”

“……！”

白怜看着周围人毫无拉架之心，反而还添油加醋，哄两人拼个你死我活。

看不过去，白怜扒开人头，欲要上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