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借着月光,白怜看到魏池的脸色异常,嘴角狠狠抽动着,表情凝重的看向白怜的右手。
白怜以为是方才撞到他的肚子,撞痛他了,便道歉:“对不起!撞疼你了!”
魏池咬牙切齿才吐出:“不是撞的,是捏的!”
“捏的”???白怜一头雾水??
魏池羞耻又绝望的看向自己的胯下,无奈的闭上双眼,有种死不瞑目的感觉。
那种死不瞑目,叫白怜看了,颇像被白怜贴了震邪除祟符的小鬼,那般生不如死的模样。
看得白怜有些不知所措,问道:“你,没事吧?”,说完还不忘准备往魏池身上探目。
魏池疼痛之余,余光瞟到白怜正如一座黑影往他身上压来。吓得一个激灵,哆嗦道:“求你了,别过来!”
白怜不解道:“你有没有事?”
魏池急忙道:“没,没有!真没有,我滴姑奶奶,你别过来,让我一个人安静呆会儿!”
既然这样,白怜也不好再去看他便回正身子坐向身后的茅草堆。
哪知,未成年的驴子玩性正浓,大老远瞧见一堆乱石,兴奋的嚎着:
“咕唔!”
“咕唔呜呜呜呜!”
四只蹄子,欢喜跳跃,到处乱踩乱踏,驴车被拉上乱石堆时,轮毂受力不均: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一首乱石狂舞曲,猛然而生。
那驴子倒是跳的高兴。驴车上的人儿,东倒西歪。
刚坐好的白怜,又被颠簸的驴车一抖,整个身体重重的砸向生无可恋的魏池,膝盖正中下怀……
“嘭!”
魏池绝望的挤出一句:“以后……你可别怪我无能!……呵!呵…”
白怜内疚不已,连忙从他身上起来,膝盖下的铁架早已变成的软架……
好在,白发大爷怒骂驴子,才走回正道。
坐稳后,白怜不放心,想问问魏池还好吗?哪知,话才到嘴边,魏池抽筋一般猛的蜷缩着身子,将下腹部,紧紧护住,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龇牙利嘴的模样,白怜看了,有几分忍不住想笑。
但是又不敢笑,此时魏池正痛在兴头,若是笑出来,太落井下石了。未免不太人道。
在草堆中滚了一会儿后,魏池突然坐直身子,嘴角仍然在抽搐。
一本正经,有些严肃的看向白怜,深情又陌生的叫道:“白怜!”
白怜:“嗯?”
魏池:“以后,若是我有什么问题,你可不能嫌弃我!”
月光下,白怜看着正经的魏池,也不像在说胡话,她也未嫌弃过任何人。他怎么会说这有的没的。
“你确定没事?”
魏池严肃:“你不能嫌弃我!”
白怜见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便哄道:“不嫌弃!”
魏池不太信:“真的?”
白怜:“嗯!不会嫌弃!”
魏池板着脸:“这是你说的,若是以后有一天,你嫌弃我了,我就……”
白怜:“你就如何?”
魏池:“我就……哼!!!”
白怜当他是小孩子心性,也不与他争辩。而是安慰道:“我没嫌弃过任何人。你这般问我,倒是把我问住了。”
魏池见她懵懂无知,叹了口气:“唉!算了!总之,白怜,你记住,以后,不能嫌弃我就是了!”
白怜:“哦!不会!”
魏池有些绝望的躺向稻草堆,看向星空,满天繁星,璀璨夺目,一时回忆儿时:
还是七岁小孩模样的魏池,抱着母后,指着星空问:“母后,我为什么叫星远啊?”
母后慈爱的温柔回答:“因为,母后是来自那星空里的。母后盼望,以后你长大了,也能上去看看。”
小魏池似懂非懂的:“哦!这样子哦!”
画面一转来到丞相府,丞相的家丁急冲冲的冲进礼厅,“报告丞相,夫人生了个千金。母女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