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夫人?”梅玉听到这没忍住插了句话,“你之前说的不是“白骨夫人”么,怎么这会儿又出来了一位白虎?”
白玉郎轻笑一声,抬袖为梅玉倒了一盏桃花酒,语气清浅的说:“白虎死了不就成了“白骨”么,这二者有何区别?”
梅玉听后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拿起桃花酒要喝,又在看到粉红色的酒液后想到了什么,重新将酒盏放回了小几上,示意白玉郎继续讲完他的故事。
白玉郎看了眼梅玉身前的那只酒盏,继续从刚才被梅玉打断的地方讲了起来。
那白虎夫人趁白玉郎褪去凡胎的时候吃得他仅剩下一副骨架,幸好他那友人实在重情重义,他这才倚靠太上老君的九转还魂丹活了过来。
成为了妖精的他为了向白虎夫人复仇一直默默的藏在白虎岭中修炼,直到树上的一只小鸟告诉他白虎夫人过几月便要分娩,而孩子的父亲还是个凡人的时候,白玉郎便知道自己复仇的时刻到了。
白虎夫人相中的郎君是个猎户,白玉郎变成蜘蛛潜伏在他们所居住的茅屋下方,学习着她相公的一行一动,然后他替代了白虎夫人的丈夫,又在她分娩的那日替他自己报了仇。
说到这儿白玉郎抬头看向梅玉,很是突然的问她:“姐姐,你觉得白某此事做的可对?”
梅玉半晌没能答话,她觉得白玉郎报仇归报仇,可那猎户与对方肚子里的孩子何其无辜,他不应该将他们都杀了。
“姐姐是觉得我不该去报这个仇?还是说你觉得我下手太过狠毒,不该将那白虎精的丈夫孩子一同杀死?”
不等梅玉回答,白玉郎便指了指他们身后那座满是扭曲枯木的山,说那山下,埋着长达四十余里的白骨都是那白虎夫人曾经造下的杀孽。若是将这些骨头全都堆在山上,那远望去就像冬季悄然而至一般。
“长达四十余里的白骨?”
不光是梅玉,就连一旁大张着耳朵偷听的玄奘一行都惊讶了起来,如此算来,这白玉郎作风虽有些不道德,可在处理虎妖一事上也的确算是为民除害了。
这么一想,梅玉倒也没那么讨厌白玉郎了,只是还隐隐对他身上浓厚的血气所感到疑惑:既然这白虎岭地下藏着的四十里白骨都是先前的白虎夫人所为,那为何他的周身的气却隐隐泛着红光?
想到这儿,梅玉问白玉郎,这千百年里可有杀过人。
白玉郎听后笑了,直言梅玉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问那些一眼就能瞧见的问题。
“姐姐这是明知故问,我卖桃只是兴趣,主业是做皮囊生意的,这些年来怎会没杀过人?”说着白玉郎伏身凑向梅玉:“不光是人,妖我也杀了不少呢。”
梅玉檀口微张,一时间想不到该如何去回复对方。
就在梅玉走神的时候,白玉郎却被她的玉容给迷得有些醉了。
“姐姐的容颜当真是世间少有,冰肌如玉,骨若苍松,眉似翠羽,眼含繁星...当真每一处都长在了我的心窝窝之上,若是姐姐同意,白某今日便在此与姐姐结为夫妻。”
梅玉:......
你、你小子刚才在说什么?我年纪大了有点耳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