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第二天小年夜是在二舅家聚,当晚五姨五姨夫和小女儿付芳芳住了下来,五姨付芳芳和二妹文梅一起睡,小丫头跟爸妈睡,五姨夫跟文宇兄弟俩挤一起,还好大炕睡得下。
付霞今天要回婆家,所以昨晚回去了,还带走了不少文宇塞的肉食加粮布肉票。
这两天家里人多眼杂,文宇都是凌晨四点左右出去跑步,找个没人的地方传送一回,他现在发现自己已经能适应传送一个来回了,然后休息至少一天,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做到随时传送。
这两天,文宇一直在考虑文家村的出路,渐渐的有了一些眉目。
四姨温秀兰带着儿子孙正是下午3点左右到的二舅家,娘两早上8点就从家里坐着牛车出发,到县里挤公交车,再坐牛车,回来一趟折腾不轻。
“四姨好,表弟好。”文宇带着几个弟妹打招呼。然后给了表弟两块钱压岁钱。
“小宇真的长大了,愣着干嘛,叫人啊。”四姨赶紧拉了拉儿子。
“表哥好,表弟表妹好”
孙正是四姨的独子,以前叫小胖子,现在已经长成了高壮小伙,个头和文宇差不多,比文宇小1岁半。
“小宇这次回来几天?”文秀兰中秋的时候回家过一次,知道了外甥出国留学的事情,全家人都惊呆了。
“20来天吧,姨,我姨夫呢,没来么?”四姨夫孙彬做了他前世很久的偶像,当地县农机厂的副厂长,看上去斯文秀气犹如谦谦君子,做事却是果敢刚正。
80年代农机站要黄的时候,是他站出来立下军令状,带领大家过上了十来年的好日子。
虽然最后厂子最终还是没能逃离被改革的滚滚洪流淹没的命运。
“他呀,今天明天都要值班,比华夏领导人还要忙。”四姨显然不怎么乐意。
“大哥今年还回来么?”四姨问二舅。
“往年都是初二以后回来的,今年应该也差不多吧。”二舅在烫着四妹带来的鸡鸭,好脱毛。
四姨在畜牧站工作,每年过年都会带些鸡鸭回来,加上只生了一个孩子,是兄妹几个里条件最好的。
四姨五姨照例都是住到初一以后再回去的,所以这几天家里都会住的特别挤。
文宇觉得造新房子已经得提上日程了,他戒指里还有三千多块钱,在这里起一间砖瓦房都要不了一百块钱。主要是砖瓦水泥钱,人工一般都是亲戚朋友,管饭就行。
文宇打算去乡里找大姑夫问问,哪里有砖瓦水泥沙子卖,最好连施工队也一起请了。
大舅文在福是初二到的,四姨五姨已经离开回家,他就一个人回来,实在是火车票难买,单程路上也要三天时间。住两晚还要赶回去。
大舅今年已经五十出头了,中等个子,有点魁梧,说话的时候嗓门洪亮中气十足。
“大舅,我敬你一杯。”文宇拿着酒杯走到大舅面前,碰了一下,二两高粱酒一口干了。大舅是那种让人肃然起敬的人,当了十几年的兵,还努力把三个孩子都培养成职业军人,可惜在小儿子这里失败了。
“小宇酒量可以啊,大舅陪你干了。”仰头喝下,大舅已经喝了一斤多高粱酒了,面不改色。
大舅家三个孩子,大女儿文艳芳比文宇大5岁,没见过两次,都不记得模样了,在歌舞团工作,还没找对象,把家里长辈给急得。
二儿子文忠军和他爸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但长的像,脾气也一模一样,比文宇大2岁,入伍第二年。
三儿子文爱国长的像大舅妈施娴,不过脾气和两人一点都不像,不怎么听话,有自己的想法,从军是不可能从军的,就算被老子打死也不会屈服。
大舅初四走的,两家人一起送到村口,走的时候文宇问大舅要了家里的地址。
到了初六,文宇家门前热闹的跟集市一样,一辆驴车卸下一堆转,一辆牛车卸下一车水泥,还有一个个青壮肩挑的沙子瓦片,很快把院子堆满。
文宇正被老妈拿着擀面杖追着跑,时不时的挨上两下,当然是他故意的,让老妈消消气。这年头为家里办点事真难。
早上,文宇和老妈说自家要盖房子,顺便帮二舅家也盖两间,建筑材料已经买好了,今天会送来,钱已经付了,退不了了。
标准的先斩后奏,最多受点皮肉之苦。
文秀娟追到跑不动了,气喘吁吁地赶回家里,看着凌乱地院子,欲哭无泪。
文国强笑呵呵的,给送货的伙计们递烟送茶,盖不盖房子他无所谓,但是礼数不能缺。
“这次花了多少钱?”文秀娟认命了,谁让他摊上这么个儿子。
“600。”文宇小心翼翼地说。
“盖皇宫啊要那么多钱,盖一间房子最多50,哪里买的,我找他算账去。”文秀娟一听就炸毛了。
“不是一间,是10间,后面还有很多。”
“你盖这么多房子养猪啊?咱家就几个人啊?”
“不是,我想着弟弟妹妹们都大了,都要有自己的房间了,这样就要5间,一间厨房饭厅,两间客房,咱家8间就够了,再给二舅家起两间,大舅和姨他们来了也住的开。”文宇说出了他的计划。
“就你能是吧?拿来。”文秀娟手一伸。
“什么?”文宇装傻。
“你说呢,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