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才轻声道:“我发过誓,不为阿娇平反,绝不成亲。”
此话一出,房里极有默契的安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贺北妱似是才想起来什么,沉着脸质问:“皇兄曾说过,只有阿娇才能做皇兄的妻子,苏梨是怎么回事。”
贺北城抬眸:“还知道我是你皇兄?”
贺北妱一滞,委屈的瘪着嘴,好半晌才喃喃认错:“妱妱知错,不该质问皇兄。”
“呵……还知道认错,我还以为,这两年妱妱当真目中无人,肆意妄为呢。”贺北城漫不经心道。
贺北妱敛下眼底一闪而逝的锋芒,若不如此,她又怎能留在宫中。
“阿梨是师傅托付给我的,日后,你不可放肆。“贺北城知她心思,也没真去与她计较,只温淡道。
贺北妱一滞,而后皱着眉复杂的看向唐娇娇。
她知晓皇兄有个江湖中的师傅,是那个很神秘的天山掌门人,但她从未见过此人,只知道皇兄很尊敬这位师傅。
怪不得一向不近女色的皇兄对苏梨格外不同,原来还有这样一层瓜葛。
只是……
“托付给皇兄做什么,做太子妃么!”
想到这层可能,贺北妱的声音蓦地尖锐了起来。
贺北城揉了揉眉心,已有些不耐:“她的伤养好便会离开,或许,你真想让母后给孤挑个太子妃。”
贺北妱忙低下头,皇兄每每对她用‘孤’自称时,便是真的要生气了。
然突然,她身子一僵,而后猛地抬头双眼发亮:“皇兄的意思是……”
这个苏梨,是皇兄用来堵母后的!
“孤的意思是,你无端挑事,仗势欺人,罚禁足半月。”贺北城幽幽道。
贺北妱瞪圆双眼,半晌才反应过来,一脸不敢置信:“皇兄!你罚我禁足半月?!”
贺北城盯着她:“不可?”
贺北妱:“……”
“你从来没这么罚过我,就为了这个狐狸……”
“一月。”
“明明是她衣衫不整冲撞了我,我罚她有何错?”贺北妱气的跳脚。
贺北城冷哼一声,淡淡道:“你十九了,也该选驸马……”
“我认!”贺北妱咬牙切齿,狠狠道:“我认罚!”
贺北城点头:“嗯,回去吧。”
三公主殿下来时风风火火,走时怒气冲冲。
回到妱月殿,还砸碎了一堆物件儿,口口声声骂那个女人狐狸精,哄得兄长百般疼爱。
贴身侍女箐伏看着贺北妱躺在软榻上一边吃葡萄一边骂声不止,不由好笑。
“殿下看起来心情不错。”
贺北妱瞪她:“本宫明明自梨苑回来便大动肝火,哪里心情不错了!”
箐伏抿笑垂首:“是,奴婢定将这个消息传出去。”
贺北妱冷哼一声,不理她。
皇兄要作戏,她自然得添把火。
很快,传闻便铺天盖地覆满京城。
素来最得宠的三公主殿下因伤了太子殿下带回来的心上人,被罚禁足一月,连帝后说情都不管用。
梨苑除了四个贴身宫人外,其余宫人皆因护主不利被罚三月月钱。
这一日,京城各府上,都损失了不少易碎的玉器茶盏。
-
贺北妱走后,贺北城便替唐娇娇运功逼毒,因唐娇娇体内毒素顽固,超出了贺北城的预料,足足一个时辰,才收了内力。
贺北城揉了揉眉心,因过度耗费内力,面色稍显疲乏,起身时身子不受控制的一偏,刚好斜靠在了床头。
而被他扶着的唐娇娇也因失了重心软软倒在他的腿上。
贺北城身子一僵,眼神微紧。
片刻后,冷声道:“起来。”
唐娇娇睫毛动了动,被发现了。
她在他腿上滚了滚,才半抬起头看向贺北城:“夫君。”
不待贺北城说话,唐娇娇又将脸埋在他腿上蹭了蹭,委屈至极道:“小姑子差点把我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