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渲气喘吁吁地跑到寝室,看着北堂墨染正悠闲地躺在躺椅上吃葡萄,狠狠地抹了一把汗。 哎,阿娇跑得是挺快的,就是快把她的肺抖出来了。 北堂墨染看到洛白渲站在门口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浅浅地瞄了一眼,继续优雅地剥着他的葡萄皮,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样。 “你骗我?”洛白渲嘟起嘴,“又说被刺客重伤了,哼,只会让我心疼。” “嗯?你会心疼?” 北堂墨染的心漏了一拍。 晶莹的果肉捏在修长的指节之间,洁白的啮齿轻咬,果汁附在嘴唇上,十分诱人。 他招招手,道:“过来。” 洛白渲为美色所惑,乖乖过去。手被抓起,紧握的力度惹起心脏加速地跳动。 “今天出去哪里玩了,见了什么人?” 洛白渲说了被一大堆妹子追的事,没说因为不想回府而各种耍小聪明的事。 “哎哟。干嘛咬我。” 手上的牙齿印微红,像是某种印记刻在肌肤之上。 怎么有种自己被打上了“宸王专属物”的标签的感觉…… 北堂墨染翻看着她嫩白的手,又像验收物品一般捏了两捏,说道:“惩罚你说谎。” “我……”洛白渲看向小娇:小娇啊~你怎么可以出卖我~~ 小娇摇摇头表示无辜。 “不是她。而是你身上那股让人讨厌的香气出卖了你。” 又知道我在想啥……洛白渲郁闷:“香气怎么会让人讨厌呢?” “因为这香气不属于你。”北堂墨染不慌不忙地给洛白渲普及了一下宫里的基本知识。 “原来是皇宫的香啊。”洛白渲点点头。 这么说那个呆瓜是宫里的人?那为什么会这么穷呢?哼!又是一个博取同情骗吃骗喝的贵族子弟! 北堂墨染没有告诉她,龙涎香一般都是皇帝独用的香料。 …… 夏日的午后宁静安详,虽然室外温度不低,但宸王殿下的房间冬暖夏凉,总保持着令人舒适的温度。 北堂墨染剥了一颗葡萄递给洛白渲,洛白渲想接过来,他的手却躲开了,晶莹的葡萄依然在眼前晃。 好看眉眼微提,意思明显:本王喂你。 又要捉弄人…… 洛白渲犹豫了片刻,只好压下心底的悸动,就着他的手吃了葡萄,唇瓣有意无意地擦过了他的指尖,如羽毛般轻轻地拂过。 这一拂便泛起了不小的波浪。 洛白渲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但不能明确说出是什么感觉。而咋们的宸王殿下,在不易被发现的角度,耳根渐渐染上了红晕。 表面却依旧淡定,问:“甜不甜?” “甜。”洛白渲点点头。 “但我怎么觉得酸呢。”北堂墨染假装恼火的样子,深深叹了口气。 洛白渲不解地望着他。 傻瓜啊,我的意思是我吃醋啊…… 北堂墨染决定要做一些明确点的表示。他眼波微颤,深邃的眸子不复往日清冷。 不知道会不会吓到她呢…… 趁着小嘴还在嚼着果肉,北堂墨染微微低头,吻上洛白渲的嘴唇。 “诶????”()? 呼吸交错之中,薄唇覆盖的温度竟然是如此的炙热。慢慢的,它不再拘泥于蜻蜓点水,而是更深地闯入她的嘴,撬开她的齿贝,吮吸甜美的汁液,直到夺走她的呼吸。 “哈……”彼此都低低喘息着。 洛白渲软倒在他怀里,北堂墨染顺势把她抱在腿上,清香的气息喷吐。 “呵……好甜……果然只有这样的葡萄才是甜的。” 洛白渲的脸色殷红,如同喝了醉人的葡萄酒。 动情的小脸真可爱…… 北堂墨染捏了捏她的脸蛋,心里有一丝得意。 “小白,你喜不喜欢我?嗯?” “有点……” 喂喂喂,王爷啊,你这样撩人,任谁都抵抗不了的好嘛。 还有啊,我怎么就成小白了?听着像邻居家宠物的名字…… “哼,嘴硬,明明就很喜欢。” …… 很喜欢。 洛白渲啊,本王真的很中意你。 …… “你只能是我的,知道吗?” “噢……” 洛白渲撇撇嘴,她并不属于任何人啊…更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怎么开口呢? 软软地窝进他的怀抱里。 啊啊啊…… 她突然有点不想面对了。 ————我是可爱分割线———— 书房。 苏寻仙看着自家主子唇上的红印和藏不住的喜色,微微愣了愣,问道:“这么急着下手。” “我怕来不及。”北堂墨染回答。 “你也会怕?” 折扇摇啊摇,摇得他心烦意乱。 北堂墨染一手抓住他的扇柄:“怕,我赌上了整颗心。” “好的!好的!你先松手!”苏寻仙可心疼他的宝贝扇子了。 谁知道手刚松,他又摇起折扇,还故意扭动手腕摇得带风,边摇边走向门口。 “想不到啊,你这人心思如海、精于算计,这次连心也栽进去咯……” “……” 北堂墨染收回手,轻轻按着胸口的伤。 他没敢告诉她——天知道自己在预知到她和北堂奕靠在一起的时候,心神是有多么荡漾,以至于刺杀的那把剑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才惊觉。 北堂墨染苦笑。 有一个人擅自闯进我的世界,猝不及防地闯进了我的心里。 洛白渲,那个刺客就是你啊。 …… 门外。 尚羽和苏寻仙打了个照面,知道最近主子因为洛白渲的事心神不定,他小心翼翼地踏进门,只见自家王爷淡定地在批改公文。 坚强的王爷刚刚是不是在偷偷流眼泪呢?哎!问世间情为何物啊!尚羽心疼地作出抹泪状。 “你眼睛出了问题?”北堂墨染瞄了他一眼。 “啊?啊?不是,我没事啊。王爷,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北堂墨染低着头继续处理他的公事,问道:“刺客的事情查明了吗?” “显而易见,又是蛇夫座。” “哼,蛇夫座星宿失踪,那两个老家伙也不管管……果然是老了不中用了吧……那就只好我替他两老管一管了。”北堂墨染冷哼,嘴唇浅浅地掠过一丝残忍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