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一个身材修长的女性。
穿着一套不合身的黑色裙摆,打扮比较怪异。
只能依稀分辨出那是个人形和一颗明显的脑袋。
察觉到路遥的关注,她开始动了。
两步一个节拍,似乎是跳舞的动作,每跳上一段舞步便以向前滑上一部,行动轨迹呈现出s型特征扭动。
“哇哦,是在跳恰恰吗?这个我也会。”路遥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迪斯科我也会的,要不比一比。”
这次完全不行嘛,别说是他这种非正常人类,这种程度就连王阳都不会被吓到吧。
额,王阳的话不好说。
说做就做,路遥站起身来,目光透过红蓝闪烁的荧屏,两只脚不安分脑袋踩在地板上,跳出“哒哒、哒哒”的舞步。
画面中人的模糊程度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减了不少,这下路遥终于看清她身上的着装。
一体式的黑色裙摆几乎将整个下半身全部套住,除了脑袋外的下半身连接上肢器官,就只剩两条宽松的黑色裤腿。
这模样,就像就像是断掉了双臂残疾人使劲晃动着肩膀,犹如一把剪刀上蹦下跳,这种残缺的怪异感,着实古怪。
还不止如此,她的脸色很白,诡异无比的病态苍白,只有那种岛国的艺妓在招呼客人时,才会打上这种有一厘米之厚的浓粉。
即使路遥离荧幕很近,那个隐藏在污染色光芒后面的女人却不是如此,她始终保持原来的节奏。
越是靠近屏幕,她脸上的神态表情就越是清晰。
路遥饶有兴趣的等待着那个鬼东西凑近上来,顶多还能怎样,让五官在镜头前变得更清晰?
在他做这个任务有好几分钟的时间,那恶心的光污染才减去不少,他现在更是全神贯注的看着这个摇头晃脑的畸形玩意。
黑衣女人猛地一下跳上前,不协调的身体不断开始矫正,从脑袋开始往下转,越来越夸张,支撑的脖子像面馆里被老师傅揉捏的面团。
其后的连锁反应从脑袋开始过渡到身体的其他部位,每随着一声“咔”响身体就停顿一次,四肢必然僵硬抽搐一会。
黑衣女人身上肢节不断旋钮,身上的骨头就像不存在,完全违背了人体定律。
越是看下去,越有一种难以述说的怪异感。
“嗖嗖!”
做完这些,那个黑衣女人再次动身,即字面意义上的晃动身体,左右开始晃荡。
每次落地只有一只脚支撑,越是晃动就越发靠近,那颗脑袋更是不受控制随着身躯的摆动,头部扭着极不寻常的角度。
病态、癫癞的沿着前后、左右,转身甩动脑袋,那一头长发于风中凌乱,挡住了大半边脸。
路遥在对方露脸时就已经闭嘴,沿着其轨迹一路看下来,越发感到不对劲。
整场表演中并没有诡异音乐的加持,不会让人感到头皮发麻,片中的怪异女人也没像一般恐怖片的惊吓法,瞬间冲到镜头面前,自然没有出现突如其来的让人心头一紧。
但是,但是这支无论怎么看她由后向前,都觉得怪,觉得难受,心头压抑得很。
在最后一个镜头里,这个浓妆艳抹的黑衣女人一下就跳到了镜头面前。
微风拨开了她长发后的表情。
那张随意摆动的脸就要贴在镜头上面,两只有力的眼睛透过荧幕,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在传达着什么,横跨红蓝闪烁的色彩,直接心头。
“铛。”
路遥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坐了下去。
看到了,这下,他终于看到了。
也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最后一幕,拨开头发的女人并没有在笑,似哭似闹,既崩又跳。
深情与路遥一瞥,她开始退场,后面像是有一根绳索,捆着她一点点往后拉了回去。
路遥下意识抬手,想做些什么,他余光所见的手掌不断在颤抖,经过了一番不知何等的挣扎,才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无力垂落。
路遥使劲的维持住情绪,避免让自己就此崩溃。
“哒。”
红蓝光影渐渐褪去,院里所有的灯在这一时刻同时亮起,那片屏幕也就此恢复了最初的暗调。
万千思绪念头拥堵在路遥胸口,他很想说点什么,可只是张嗓子咙就像被堵住,似野兽咆哮前喉咙里的“苛苛”声打转。
最后,路遥用只用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低声叫了一声。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