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羽的生物钟每当上班的时候总是很准时。
睁开眼睛瞄了一眼手机,时间六点半。
已经不能算是还早了,他工作的地方要将近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一番折腾下来现在起床时间刚刚好。
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然后踩着拖鞋迅速地洗漱一番,下楼买买早餐。
可怜的韩非羽到现在还不会自己做饭,连简简单单地煮个粥都不会,也从来没有尝试过。
记得一起曾经尝试煮面条,结果自然是一塌糊涂,脸他自己都没有胃口下不去筷子。
每天只能艰难地依靠外卖,实在是度日如年。
出门前花臂也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喵喵叫了两声然后跟在韩非羽身后一起下楼。
韩非羽早就习惯,偶尔花臂就是会这样,但是却不会跟丢,或许只是单纯地在房间里呆久想要出去透透气吧。
两人份的豆浆油条。
韩非羽将买好的早饭放在桌子上。
他喜欢喝甜的,自然而然也会认为喝咸豆浆的都是邪教!
油条也是刚刚出锅不久的,甚至摸起来还有些烫手。
韩非羽晃了晃脑袋,从角落里翻出来还剩下不多的猫粮,给花臂先添上今天的口粮,看着样子估计还能支撑两天。
又要往上买点猫粮了。
轻轻敲了敲宋以晨的房间门,过了好一阵才她的声音才响起。
听起来好像有气无力的。
“马上马上,别敲了。”
宋以晨的声音响起。
韩非羽犹豫片刻,随后慢慢推开门,把脑袋从敞开的门缝里探进去。
没有开灯的房间有点昏暗。
可是韩非羽却一眼就看见此刻正端坐在床上的宋以晨。
她人背对着韩非羽,没有梳理的长发漫过白皙的肩膀,再往下则是黑色的背带和大片洁白如雪的肌肤。
韩非羽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事情不对,敢快缩回脑袋来用生平最快地速度把房间门关上。
三步并作两步,搬好椅子坐在不大不小的餐桌旁。
几分钟后,宋以晨的房间门打开,她也扶着墙慢悠悠地走过来。
两人相对而坐。
韩非羽有些心虚地低着脑袋狼吞虎咽。
而宋以晨则是很小口地在吃,看起来胃口不怎么好。
韩非羽没有心思去管她,一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边快速地结束掉早餐。
将碗筷放到一边,站起身来回到房间里拿上工作牌和钥匙,急匆匆地准备去上班。
“垃圾就放在一边吧,晚上回来我收拾,中午你”
韩非羽站在门口,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脑袋。
现在宋以晨这幅模样,午餐叫她自己解决好想有点不现实。
“没关系,我一个人就行,你要上班就快走吧,别迟到。”
宋以晨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
她一个大活人还不至于被饿死。
韩非羽闻言也不在继续说什么,大男人说太多就显得矫情了,关上门大不朝电梯走去。
半个多小时后,来到上班的地方。
韩非羽现在的工作是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建筑设计公司。
日常工作就是画图纸。
画图纸本身对于他来说其实算不上是多难的一件事。
可是偏偏他妈的要开会。
有时候从早上开到晚上就为了确定一个狗屁方案。
然后回过头去,用一天里仅剩下的可怜紧凑的时间去实现这个方案。
等到方案完成,拿给上级领导看,八成又要被推倒重新来。
简直心累。
最可恨的是狗日的办公电脑还经常时不时地死机,倘若是忘记保存那很有可能一上午的付出就付之东流。
韩非羽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贱骨头。
明明可以舒舒服服地过着养老生活,却偏偏地犯贱出来工作。
算了,实在不行也辞职吧。
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再说。
突然间有点羡慕寝室狗儿子那个朝九晚五双休不用加班的养老工作,虽然工资不是很高,但是过得舒服啊,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会时不时地找上门。
韩非羽狠狠地给自己一个嘴巴,把经过他身边的路人给吓了一跳。
路人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打量一番后,快步远离他,生怕突然发病。
吗的,老子现在又不缺钱,为什么偏偏要上班找罪受?
这不是有病吗?
越是想着越是气氛。
韩非羽又照着另外一半脸扇上一巴掌。
好事成双。
同时在心里也打定辞职的主意。
呀呀呀呀呀呀!
不管了!
在公司楼下入口处打个卡,还是人脸识别。
破机器愣是几分钟都没有识别出韩非羽的脸。
别的人都是一下就轻松识别,可是偏偏到他这里拉了跨。
狗东西!
韩非羽恨不得一拳头把挂在墙上那个圆圆的机器锤个稀巴烂,但是最后还是强压下去这个不理智的想法。
换了好几个角度,最后才听见机器报出自己的名字。
真是心累。
来到办公位置上,低头看下手机上的时间。
七点五十五。
办公室里的各位打工小伙伴们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坐在韩非羽隔壁的是一个和他同一年进入公司的女孩。
年纪轻轻座驾就是一台保时捷,看起来家境算是殷实。
韩非羽才没有羡慕。
真的没有羡慕才怪。
他妈的,为什么驾照那么难考啊!!!
韩非羽科三已经挂掉两次,现在还处在“心理康复期”之中。
完全不想提这些个伤心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