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程不久跟了上来，道，&ldqu;她喜欢蜜枣，只喜欢蜜枣。&rdqu;

&ldqu;多谢。&rdqu;他感激。

公羊浓笑道，&ldqu;我可真想把这里的蜜枣都买下送她。&rdqu;

楚程摇头道，&ldqu;她并非什么翁主、小姐，只是个伶人，在贱籍上的奴隶，你不用特意讨她欢心。&rdqu;

&ldqu;楚程！&rdqu;他有些气恼。

&ldqu;罢了，随你吧，反正玩玩就行，玩够了回你家给你爹认错。&rdqu;

&ldqu;少管我的闲事。&rdqu;

&ldqu;我是不想管，可你身上的汗巾都是我的，你现在穷的连一小块糕点都买不起。&rdqu;

公羊浓倒是没有被他激怒，&ldqu;我知道，所有我总是感谢你。&rdqu;

&ldqu;你想要好看的女子，我帮你找几个，十二娘气色不好，我听人说她活不了几年了。&rdqu;

公羊浓一惊，&ldqu;这是什么话？&rdqu;

&ldqu;她纵情声色，已经快油尽灯枯。&rdqu;

&ldqu;不要乱言语。&rdqu;

公羊浓不想理他了，又急急往回赶，担心她早就走了。

&ldqu;你真的给我买了？&rdqu;

十二娘问他，苍白的脸上，黑瞳亮得如抛光后的黑曜石。

&ldqu;给……给姜小姐。&rdqu;他弯腰，将蜜饯举过头顶，低头送给他。

这个滑稽的动作彻底逗笑了十二娘，&ldqu;哈哈哈哈哈哈哈……&rdqu;

她和同行的女子都笑了。

是他成了她们口中的笑柄。

楚程不知在一边看了多久，这才插话道，&ldqu;十二娘，他尊你一声，又何必取笑他？&rdqu;

&ldqu;只是觉得滑稽……&rdqu;她依然笑个不停，笑得咳嗽不止。

公羊浓红了脸，被一群女子嘲笑，他匆匆逃走了，回头看一眼也不敢。

待楚程同他说话，他又不争气地问道，&ldqu;我走后，十二娘说了什么？&rdqu;

&ldqu;不必担心，她只是嘲笑你片刻，她这样的女子，礼义廉耻皆无，你何必在意她笑话？&rdqu;

&ldqu;我再也不要和这样的女子见面。&rdqu;他道。

走了几步，公羊浓却反悔道，&ldqu;我忘不了十二娘，我想得到她，就算是没了命，我也想得到她。&rdqu;

楚程恨铁不成钢，&ldqu;刚走一个，你这又掉进一个陷阱？&rdqu;

&ldqu;十二娘不是陷阱。&rdqu;他争辩。

&ldqu;越是美丽的女子，越是陷阱，她们会用美貌诱惑你，付出一切，最后让你把自己也奉上。&rdqu;

他鬼迷心窍，&ldqu;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rdqu;

&ldqu;我大错特错，不该带你去梨落院，更加不该让你见到她，我本以为她会给你解解闷，仅此而已。&rdqu;

公羊浓说绝不是，&ldqu;这是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你对我最大的帮助，也是我最感激你的一件事。&rdqu;

他瞥见十二娘从戏院出来，上了一辆马车。

楚程想要拦住他，却没有拦住，他像是个疯子。

驾着一匹马跟上了十二娘那辆车。

十二娘的马车在一个宅院前停下，一个比她大十来岁的男子走了出来，牵着她的手走入了宅院。

他驾马停在了街角，目光还是舍不得从她离开的地方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