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恩起身,双足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她冲着方瑾宇走去,足上的银铃发出清脆而悦耳的声响,她笑盈盈的看着方瑾宇,将册子塞入方瑾宇手中。
“这是你吗?”
林予恩杏眼里透露着真诚问道。
方瑾宇眉头一皱,狐疑之余打开册子,他不过是随意看了几眼后,俊秀的面容就瞬间僵住了,他抬起手,指着林予恩颤抖道:“你!你!你!”
方瑾宇手中的册子是当年景帝所写的,景帝本就是个不安生的皇帝,时常喜欢恶搞大臣欺凌兄弟,也时常给自己的兄弟们配对,以畜生之名强加在各个兄弟身上。方瑾宇是出了名的喜欢黏着方瑾言,于是乎突发奇想的景帝就写了这本书,这本册子上所书的内容主角正是这二人。
“胡闹!”
方瑾宇气愤的面容上带着一丝难掩的绯红,他用力地将册子摔在地上,声音气得发抖道:“欺人太甚!”
林予恩杏眼含笑道:“你可别冲着我发脾气,这可不是我写的。”
像这样的册子在景帝那里多的数不胜数,而景帝的兄弟们大多私底下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皆是敢怒不敢言。
方瑾宇咬牙道:“孤一定烧了这些破书!”
林予恩眼底的笑意渐浓,看方瑾宇的眼神反倒是温柔了些许。看原著的时候总觉得原著男主方瑾宇能力不足还会生事,但这几日相处下来反倒是觉得方瑾宇倒是个可爱的,难怪原著《帝后》一书的作者大大格外偏爱他。
烧书一事方瑾宇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玩儿的,方瑾宇命人到帝都皇宫里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后,将所有他看不顺眼的书统统搜罗了起来,还抓了几个当年被景帝逼着著书的编纂官。
方瑾宇倒是没怎么为难编纂官,只是将那些个书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帝都城的百姓议论纷纷,这事儿也就悄无声息的落入了方瑾言的耳朵里。
夜里,林予恩特地给方瑾言做了荷香粟米糕去见他。
缘由是方瑾言的侍女说方瑾言这几日忙得没什么胃口,膳房做来的菜也只是随意的吃了几口,便又忙事情去了。
方瑾言的书房里哪怕是点了油灯也总是总是暗沉沉的,他就像是被黑暗包裹住了一般,在这安静的屋子里与孤灯为伴。
“孤正好有话问你。”
方瑾言看着林予恩走进来,微微抬眉落在林予恩身上这件衣服上。
林予恩的身姿曼妙,模样也是可人,配上这金线所织的羽裳更是添了几分妩媚动人。
林予恩将手中的荷香粟米糕在方瑾言身侧放下,随即微微一笑道:“王爷先别说话,尝一口这荷香粟米糕味道可好?”
林予恩的素手轻轻捏起一块儿放置方瑾言的嘴唇边,方瑾言漆黑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的波动,他的手从林予恩的手中拿过荷香粟米糕,二人的指尖轻轻地触碰到了对方的存在。
一股冷意从方瑾言的指尖传达到林予恩的四肢百骸。
“你当真喜欢孤?”
方瑾言捏着手里的荷香粟米糕,却没有丝毫要入口的意思,他的眼眸不带丝毫温度的看着林予恩那张总是含笑的脸庞。
“那是自然,王爷南征北战,这整个大陆谁不知道王爷您的威名。王爷精通四书五经,又英俊又……”林予恩的视线不动声色的从方瑾言的脸上划到了方瑾言的胸口处。
原著《帝后》一书中有写道,方瑾言常年习武身材极佳,身子硬朗胸肌、腹肌该有的他一样不少。
这样一个男人至死都没有享受过鱼水之欢,真是暴殄天物好吗?!
林予恩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好色之徒,但像这样一个趋于完美的男人日日都在眼前,说不想……是不可信的。
“你在看什么?”
方瑾言自然有注意到林予恩的视线落在了旁的地方。方瑾言穿的袍子有些松垮,这几日方瑾言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直未曾出去,也就未曾打理过自己,隐约是可以看见他隐藏在衣袍之下的线条。
“王爷,您不打算娶妻纳妾吗?”
这个问题在林予恩的脑海里不知道出想过多少回了,林予恩一直想不明白,方瑾言为什么至死不娶妻,他这到底是有什么毛病?他真的忙到连一个喜欢的人都没有吗?
“你不就是本王的妾吗?”
方瑾言的话差点儿让林予恩吐血三尺。可看方瑾言的模样却好似是挺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