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露是怎么也没想到。
当初碰了她一下耳朵和后面的脖颈就会红成一片,看到她冲他笑,就会脸红的移开视线的那个看着就蛮清纯的李援朝,竟然会变成现在这样如狼似兽盯着她眼晴绿幽幽的样子急得就还不如个要糖吃的岁小儿。
好似他心肺上扬了沙靠近她连呼吸都喘粗了。
仿佛她身上有他最渴望,最想要的东西。
江露有点吝啬不太想给。
可看他这一脸急得好像全身细胞都在焦,都在燥的样子看着他为自己流汗为自己煎熬为自己急不得耐为自己低下四,为她跪下了高贵的男儿膝。
江露就有了一种他求着自己的感觉那骄傲劲儿就上来了。
但这种牛哄哄的感觉也没有维持多久她性子很软,睁大眼睛,看他可怜,被磨一磨也就心疼地松了口。
她迂尊降贵勉为其难地对他点了点头。
那个刚才还可怜的跪在床单上求她的人立即化身为良,全身的肌肉对着她,调动了起来就为了对付她对付她一个才百来斤的小可爱。
江露澡都没洗呢他也不嫌。
亲她亲得嘬起来的啧啧吧唧声简直让江露脸红。
接着他就越来越过份,哪里哪里都不放过,好似二十岁的大男人,退化到了只能靠嘴巴去摸索世界,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的弱龄儿童。
而江露就像一只小猫咪一样。
仿佛在练个瑜伽,还好她身子骨软,腿上的筋经常拉筋和劈叉,才使得她的小细腿又细又直又白又嫩又好看。
当然,这个时候劈个叉就更好看了,否则郑清河怎么会绿着一双眼,呼哧带喘地盯了半天劈叉没移开眼,那眼神都能吓苦小孩,江露挣了挣没挣动,她终于明白腿扭不过臂是什么体验了,她挣扎不过,自己姿势又太美,她也不敢看,更不敢看他的脸,只好扭过头,都不看了。
但凡她臂有一点想挡着遮着,他就会霸道给她扯开。
就像拉着一只小猫咪一样,说拉它的上面小爪,就拉开上面的小爪,说拉下面的小爪子,就能拉开下面的小爪子,它想蜷缩在一起遮着挡着那是不可能的。
就是要让她大白于天下。
有什么,必须要亮出来,对着灯纤毫毕现,看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行。
吸她比吸个猫还上瘾,猫爪子粉嘟嘟的那么可爱,他是一定要把她五个指分开,大与她的指交握在一起才行。
不但要吸,他还要看,他眼睛那么黑,那么幽深,那么亮,他专注仔细地盯着,不但要凑近看,嗅其味,动起,看上了瘾,还要下嘴亲。
江露被他的样子弄得脸颊爆红,像涂了胭脂,他连个边边角角都不放过,实在太变太,太琉忙,让江露太无地自容,她已经开始挣扎不舒服想逃走了。
结果。
他还威胁她。
“跑!你敢?”他自下移到她耳朵旁,喘着粗气,“若想跑,我就尽去……”
“不跑不跑我不跑……”
江露赶紧用遮,结果又被他扯开了,她的放哪都不许,实在太霸道,她是他的所有物吗?还随他摆弄了,这里不许遮那里不许挡,这是她的身体,又不是他的,凭什么?
她就搞不明白了,你说你一个双膝跪在她面前的男人,都跪着了,还觉得自己很厉害的样子?凭什么呀?跪着的人何以如此骄傲?
自己看看自己的姿势好不好,认清自己位置好不好。
男人,天生就是给女人下跪的,这世界有一个数一个,没有一个男人,没跪在老婆身前过,说出来,哪个没给媳妇儿跪过。
当然,是在床上跪的。
就连他郑清河!现在不也给她跪着呢吗?
牛什么啊!她想挡就挡,想遮就遮,想不让他碰,就不让他碰,这是她的权利!
“以后只能对着我翘,遇到别人,就给我把腿阖紧了,听到了吗?你敢再让人看到,我……”他威胁地往前了她了一下。
“呀!”有什么东西……江露立即惊呼了一声,刚才她还理直气壮,在知道那是什么后,立即枯萎,她要是有郑清河的体力,她能把郑清河打得满头大包,让他跪地求饶。
可她没有!
“听到了,我最乖,我最听你的话,我只对你翘,好不好,清河今天不要……”她声音在他耳边婉转嘤咛,回转千回,还带着波浪,还带着勾子,每个字都能叫得郑清河头脑发昏,只想将一腔一身一武器的爱也都交给她,不管不顾,倾尽所有。
他忍得汗气蒸腾,熏得江露也出汗了。
本来今天他只是想看看,不打算到最后的,可低估了女人那里的……美,那从没被人打开过的风景,他见到了,实在太诱人太美好,那是只属于他的地方,而他也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他想,现在就想,特别的想,想她彻底的属于自己,永永远远。
真的一刻也忍不了了。
想法一出,他整个脊椎骨都扭动了下,如一游龙般,骨间发出喀喀喀的响声。
在夜间安静的夜晚听起来,非常的清楚。
仿佛在调整,整个脊椎的姿势,然后为接下来的冲锋陷阵,做好准备。
药的药杵在药碗里碾着药浆,新鲜的草药被药杵慢慢碾成药汁儿,碾药的人用药杵碾了几下草药后,就开始疯狂槌杵。
不断攻城掠地,无往不前,一路精进,直捣凤巢,深入敌营,占据巢宫,枪扫射,烟火燎原,不断十次攻城,百次攻城,千次攻城,万次攻城,快如蛟龙,速如闪电,如马奔腾,猛撞冲击,天崩地裂,如石击玉,如水飞溅,如爆下落……
女人的天籁之音,也随着他,时而妖娆魅惑,时而清纯妩媚,婉转承帝,淋漓尽致,在他的呵护,在他的勇猛,在他的直击要害,飘然欲仙,粲然绽放,美若极致。
如夜晚,盛开的最艳丽的花朵。
直叫拥有花朵的男人疯魔。
一声声低吼。
并且就凑到她耳朵边,就想让她听到。
听得江露耳朵疼。
一夜之间,貌美如花的小知青,就在郑清河的单人宿舍里,在那张他煎熬地睡了数十个夜晚的单人床上,辗转反侧,如一只小猫咪一样最后宿在他怀里哭泣着求饶。
可男人就像叼到了世间最嫩的那块肉的狼,到最后也没有松开,哪怕一点口。
仿佛在用攻歼敌人的动作不断的证明。
都是他的,从心到人。
从人到身,全都是他的!
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是他的。
进了门就急迫焦燥的心,终于在得到后,在满足后,缓下了躁动的心跳声,在黑暗里,幸福地在女人不断轻咛的粉唇上印下一吻。
很好,终于,是我的人了。
制药厂早餐时间,是早上的六点半。
一夜操练,起来洗了个澡后,郑清河生龙活虎,不像是激动了一夜的样子,倒像是吃了十全大补丹,不但神采奕奕,还满脸的笑容,连湿漉漉的头发茬都带着喜色。
郑清河的宿舍,左边那个生病请了病假,右边也是个单人小宿舍,是厂里的一对夫妻住的,丈夫是车间的一个工作经验二十年的老技工。
看到郑清河一早里拿着饭盒和饭票,出了门后,就把门给紧紧的关上。
那个何技工正好也出来打饭,四十来岁的模样,似笑未笑地看了眼郑清河,“小郑,挺早啊。”
郑清河神清气爽地回道:“早,嫂子今天没出来买饭?”这两口子一般都是女的买饭。
何技工笑了一声,“昨晚累到了。”至于为什么累到了,那还用说,厂里的宿舍能隔啥音呢,尤其晚上那么安静,一墙之隔,有点声音啥听不到?
以前都是这小郑听他们夫妻俩的墙角,昨晚可是反过来了,这两夫妻听了小郑一晚上墙角。
他们知道小郑有对象,听说这几天他还在买结婚用品,看样子人家是要结婚了,夫妻俩倒也能理解,他们夫妻结婚前也忍不住,偷摸的,人之常情,何况人家小郑那背景,夫妻俩听了一晚上墙角,也没扯那闲事儿,上去叫人家门,忍忍就算了。
没想到,隔壁这小郑平时看着挺正经一个人,见到厂里好看点的女工,人家目不斜视,有的女工想上前跟他搭个话,讨个巧,这小郑都不怎么接话,高冷着呢,真没想到,跟他对象,就不一样了,那是太热情了,到底是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竟然整了一晚上。
他那对象,也真是绝了,叫得那声音,太诱人了,从来没听到过女人能叫得那么好听过,他老婆从来不叫,他晚上躺那儿光听着声音就不行了,最后实在是睡不着,那屋在弄,他这屋也弄起来,一边听着声音一边睡老婆,他昨晚比平时要勇猛得多,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了力气了,可把她老婆累坏了,现在还在睡,他起来也腰酸背疼。
再一看郑清河,那叫一个生龙活虎,龙精虎猛,人家啥事儿没有,还精神好着呢,真是不服老不行。
两人凑一起下了楼去了食堂。
“怎么样小郑,准备结婚了吧?”何技工问道,这都睡一起了,都弄上了,肯定是要结婚了。
“嗯,准备建国日那天结婚。”郑清河心情好,脸上就带着喜气儿,一脸痛快地回了何技工。
“建国日那天好啊,是个好日子,算算时间,只剩一周了,你来了才一个多月就结婚了,还娶了个那么漂亮的,可真有福气,我可等着吃你的喜糖啊,小郑!”
“喜糖缺谁不能缺着您,都有份。”郑清河露出了笑容。
何技工捂着腰,端着饭盒,看着郑清河一身轻松,什么事没有的样子,真是羡慕的要死,这小郑当真是艳福不浅,他那对象,他看见好几回了,好看着呢,那个身材,那模样,那颜色,还有昨晚那叫声,简直是极品,顶极的。现在想起来他身子都酥。
郑清河在食堂用饭票买了素豆腐、炒青菜、蘑菇汤,还有一饭盒红烧肉,几个馒头一小钵白米粥,就给端回了宿舍。
床单郑清河起来就换了,早上还用热水给江露擦过了,擦完他才去洗澡,擦的时候他还忍不住亲了她好几下,真是可人爱,哪里都可人爱,尤其纳他的地方,一想到那里只有他来过,只有他能拥有,他就特别仔细,小心呵护,那可是他一辈子的专用,不过江露有一点不好。
好看是好看,太不耐用了,全身皮肤太娇气了,不过自古美的东西都不太耐用,他已经小心小心再小心了,还是有点伤到了,可是看着你有我,我有你的那一处,真是忍不住心里泛起兴奋来。
放好吃的,又跑过去,拉开看了看,低头亲了好几下,也不嫌脏。
江露被吵醒,小细腿又开始扑腾,脚都揣到了郑清河脸上,脚趾抠到郑清河的脸颊,郑清河都没有拨开她,他心满意足,随便她干什么,就像江露说,他高兴了,任她撒欢,她能踩着郑清河的脑袋上天。
他还嗅了嗅她的脚,拿起来,还咬了咬她脚趾,“真香。”
满脸的宠溺。
不止脚趾头香,他顺着脚趾,再到,再到,那一点更香……
他都恨不得永远和她不分开,永远在她那边。
江露好不容易清醒了一点,看到他捏着自己脚趾头,顺着腿,那脸色,那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终点那一处。
“呀!”她下意识地伸出臂,向下用葱嫩的,去遮他目光触及之地。
不挡着都受不了,别说挡着了。
那指根根如葱管,柔弱无骨,白嫩如膏,往所看之处那么一放,欲语还休,若隐若现,简直能让人男人发疯。
郑清河刚洗完的澡,看到后,背部的肌肉瞬间绷紧起来,暗道这个澡又白洗了,然后默不作声的,一下子强有力地将江露拽到自己身边,拨开她的,仔仔细细地往里瞧,然后将他满脑子想的各种东西,再来一遍。
最后早餐吃的时候都凉了,是郑清河哄着,诱着,宠着,爱着地将吃的喂到她嘴里,生怕把她饿坏了。
江露在郑清河宿舍待到了晚上。
她不得不回去了,再不回去江母就要发飙了,昨天的内衣早上被郑清河拿到水房去洗。
一个一米八、九的大男人,跑到水房偷摸地搓着对象的小酷酷,那小酷酷也不知道是哪买的特别小,展开就他巴掌大那么一小点,他大都不好搓,搓完还揣在兜里拿了回去,晒在了他书桌前的窗户上。
一个书桌,他在看书,头上挂着那么个小角,江露看着脸都红,可也没办法,书桌就在窗下,只能等它被太阳晒干,她才能从被窝爬出来,没晒干前,郑清河看一会书就要跟她玩一会儿,磨蹭她。
磨蹭着磨蹭着就又要来。
气得她回过身拿拳头打他,打了几下,就被他握着腕摁在了枕头上,被子也卷开了,姿势也太羞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年代,这么保守的年代,会被这么对待,又羞又气还气哭了。
郑清河见她哭,愣了下,顿时足无措地松开,不敢再动她了,连连哄了她一下午,又是卷在被子里搂着,又是连被子一起抱起来,像抱着婴儿那样在屋子里转圈,要么就把她往上扔再接住。
简直把她当个宝宝一样。
吃喝拉撒睡,全是他一包办,连她放水水,都是他拿着干净的痰盂帮她解决,不帮还不行,江露因为天天吃仙桃仙品,身体特别干净,一点异味没有,甚至还满身清香,她连呼吸都有香味,哪里都有香味,连排泄都很少,她从来没有在男人这里丢这么大脸,他还用纸帮她,还会擦,完事还要看一看,她就像个兔子一样,任他为所欲为,她真是又羞又气,如果不是不能跑,她早跑了。
别别扭扭的被郑清河各种爱不释地稀罕了一天,终于她能穿上自己的衣服回家了。
她喜极而泣。
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在房间里,在她面前,这郑清河简直幼稚的像个小鬼,什么丢脸的事儿,他在她面前都能做出来,脸都不要了往那里拱,膝盖都不要了,说跪就跪她身前,什么趴着啊,还对她……像小狗一样。
他吐舌,不断的来回……
然而,一出了门,大衣一穿,上了车,顿时人模狗样,一本正经,谁也看不出他的芯子黄。
郑清河上车后,看了看车镜,单松了松衬衫的领子,握着方向盘的臂上浮起隐隐的青筋,特别性,感,江露之前讨厌他的霸道,现在见着他这样又喜欢了,大眼睛眨啊眨的,盯着他的臂和领口看。
他一只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放在她副驾驶的座位后面,因为离得近,好像把她护在了怀里一样,然后回头看着后面倒车。
他认真倒车的样子,真帅,江露心怦怦跳,宿舍里的他,她不喜欢,但现在的他,她又有点喜欢了。
他沉默,目光专注地倒完车,驶出厂里时,才回了下头,看了江露一眼,低声道:“你再这么看我,我就忍不住把车开到水,在车里弄你了。”
江露:……
真是句话不离本色。
这还是那个在红旗大队,看她时会脸红的李援朝吗?还是男人在有了女人后,就都变色了呢?真不知道他怎么放得开,在自己面前说这些下留话的。
辣耳朵。
“我不看了,真是怕了你了!”江露气呼呼,他这样子不像个好青年,就像个坏蛋!江露这个几十年后的,都经不住他这些露骨的话,尤其昨天晚上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简直不堪入耳。
这么一个信息滞后的年代,他到底是在哪儿学到的这些陈词浪句,歪门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