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韵之只笑笑,“去,为本宫准备如今京城贵女的名帖,兄长既应成亲,那本宫,也应当为他们多参考些。”
她看着这座按照自己喜好布置的宫殿,再次感受到了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沈辛来到翊坤宫,听明韵之主动提起太后意为她兄长赐婚一事,沉吟片刻道:“此事你看着办便好,若定了人选,可直接告诉朕,朕亲自赐婚。”
明韵之笑容不变,“多谢陛下恩典!”
沈辛微微一笑,想了想又道:“不过也不必着急,不如让你两位兄长亲自看一看,若是朕错点了鸳鸯谱,朕还好,你兄长日后夫妻生活不和睦便不好了。”
“陛下,放心,臣妾自小与兄长一同长大,对他们的喜好还是知道一二的。”明韵之说。
沈辛点点头,见她心中有数,便未在多言。
杯中茶水入口,清苦之味入侵味蕾,他放下茶杯缓缓开口:“朕听说,今日昭仪来你宫中,还带着伤走?”
明韵之手中摇扇的动作顿了顿,才故作委屈道:“陛下赐臣妾携带武器的权力,不就是让臣妾防身吗?怎么,心疼您的昭仪娘娘了?”
沈辛没忍住好笑道:“你这是什么话,拈酸吃醋不说,那秦昭仪又如何与你安危有害了?”
“怎么没有?”明韵之娇嗔道,“陛下是臣妾的心肝,秦文君想要夺走,与夺走臣妾的命有何区别?”
“咳、咳咳……”沈辛连连咳了好几声,被她这肉麻到别扭的话给噎到了。
如此插科打诨下来,眼看着无故伤人之事就要被对方含糊过去。
沈辛心下一叹,罢了罢了,镇国公世子回京在即,也不好在此时问责贵妃。
左右不过是件小事,秦文君自己都没告状,显然也是不想追究。
沈辛离开后,明韵之看着摆上桌的胭脂米,轻叹道:“看来这香软的胭脂米,今夜只能本宫一人享用了。”
沈辛出了翊坤宫,神情略微淡了下来,“江文,你说,太后为何刻意提起赐婚一事?”
江文:“奴婢愚钝。”
夜色的映照下,沈辛的双眸显得愈发深邃。
“太后可不愚钝。”
“陛下可要派人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