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电梯门打开时,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夏书这才跟着何屹远走了进去。
顺利地到达二十层,酒店的走廊里铺着红色的地毯,墙上还挂着之前春节贴的“福”字,看起来喜气洋洋。
“滴”的一声,房间的门打开,何屹远打开灯后侧身:“请进。”
夏书很紧张,双手贴在身侧,整个人很僵硬地往里面走。
何屹远的房间里很干净,除了酒店本身的配置,只有一个简单的黑色行李箱,桌上摆着剧本和两瓶水。
夏书进了房间后,都不知道该站着还是坐着,最后紧贴着墙壁站,动也不动。
何屹远看他在这儿跟雕像一样,也不说他,转身在行李箱里把干净的换洗衣服拿出来。
“去洗澡吧。”
夏书盯着何屹远手里的黑色平角内裤和睡衣,有些语无伦次:“我我我、我穿自己、自己的……”
何屹远微微皱眉,对夏书不愿意换干净的衣服睡觉表示不解。
夏书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会让何屹远误以为他很不爱干净。
慌慌张张从何屹远手中接过衣服,夏书什么东西也没拿,匆忙跑进了淋浴间。
打开淋浴头,等到浴室里氤氲着热气时,夏书才冷静下来,捂着脸自我反省到底都干了什么。
直到浴室的门被敲响,何屹远的声音朦胧地隔着门,穿透水声传进来:“夏书,我帮你把拖鞋放在外面。”
“啊,好。”夏书垂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光脚,无语凝噎。
为了不让男神误会自己不爱干净,夏书前所未有认真地洗了澡,然后擦干净浑身的水,站在外间面对何屹远的衣服,陷入了人生的难题。
他!
要穿!
男神的衣服!
了!
一想到这些,夏书整张脸燥的通红,好半天才拿着衣服慢慢往身上套。
整个过程对他来说既享受又煎熬,夏书紧张地都不敢呼吸,直到何屹远再度来敲门。
“别洗太久,会感冒的。”
夏书支支吾吾地应声,快步走过去打开门,把光着的两只脚塞进了拖鞋中。
何屹远看到他带着一身的水汽走出来,忍不住走过去:“把头发擦干,吹风机在桌上。”
夏书乖巧地应声,往桌子边走。
何屹远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晌,沉声问:“衣服嫌大?”
“……有点。”夏书垂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松松垮垮的睡衣,尴尬地挠了挠脑袋。
何屹远心说:何止是有点。
银灰色的丝质睡衣穿在夏书身上,大了起码一个号,因为最上面一个扣子没扣,都滑肩了,白花花的肩膀露在外头。
裤子也是,如果不是夏书单手微微提着,可能下一秒就要掉下去。
何屹远走过去:“睡裤太大就脱了吧,反正一会儿睡觉了。”
夏书抬起头看他,一对上视线又慌慌张张垂下脑袋,拼命摇头:“不不不不了……内裤……内裤也会……掉……”
何屹远贴在身侧的手微动,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