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转回身,看到镇国公谢疏和谢九引沿着众人让开的路往这边走来。
谢疏是习武之人,身形高大,一股硬朗之气,谢九引则像株覆了雪的梅花树,皎洁绮丽,和初升的明月能够交相辉映。
谢疏皱着眉头,到了安氏面前,谢九引越过安氏,走到了李清羽身边,什么都没问,要牵住她的手,但是李清羽躲了过去。
“……”谢九引第三次被拒绝,气都不知道怎么生了。
谢疏看看安霜霜,又看看李清羽,最后看向安氏,“这是做什么?”
安氏面对他,就温声细语起来,避重就轻,“霜霜白日冲撞了公主,我命她来公主这请罪。”
谢疏眉头皱得更紧,“请罪就请罪,怎么弄这么大阵仗?还都在门口站着?”
安氏哪敢明说是她让来“逼宫”,只道:“这不是想着公爷该回来用晚膳了,马上就回了,才没有进去。”
沈氏刚刚被骂进了“米虫”里,哪能让事情就这么过去,当即插嘴道:“哪是不进去?是人家公主之尊不让进,可连国法都搬出来了。”
三房的白氏扯着她的袖子,想阻拦她。
但沈氏全然无视。
他们二房一点也不比大房差,她家老爷年轻的时候也随老镇国公南征北战,凭什么大房能够承袭镇国公的爵位,大房的夫人掌管着镇国公府的中馈,她家老爷却只能当个轻车都尉,她也要低安氏一头?
论家世,她们沈家不知道比安家高多少倍,她才不怕。
其他人都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吭声。
谢疏又看了看安霜霜和李清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