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外面的动静吵醒,好像有人在推门,却没有推开,然后门外就是一连串的脚步声。
“爹,是你吗?”
噔噔蹬……
无人回应,脚步声还在响。
“爹,是你吗?”
女孩又喊了一句。
她急忙下床点燃烛火,只见窗外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刚想打开窗看一眼,背后突然一阵发麻。
她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吓的跳了起来。
她急忙放下烛灯钻进了被窝,缩成一团,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爹!爹!”
她连喊了几声,无人答应。
咯咯咯……
这是骨头摩擦的声音。
床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钻了出来。
窸窸窣窣,好像在掀被子。
她壮着胆子,偷偷露出了两只眼睛。
幽暗的烛火中,房间里异常安静,只有那被忽明忽暗灯火照射下,桌椅摇晃着的影子。
咯咯咯……
又是这个声音。
她只觉得后颈一凉。
一只手穿过她的发丝,从她脑后伸了过来。
“怜儿,是我,我是娘亲。”
女孩面露惊恐,想叫却又叫不出声。
“娘亲,三年前就死了……”
呼。
烛火熄灭,房间里漆黑一片。
嗒嗒嗒……
黑暗中,脚步声还在继续。
…………
一连过去三天。
这些日子,连英沉浸在读书练功之中。
他用了300历练值把那本身法圆满大成。
水上漂,低级身法,共二层。
飞檐走壁那都是小意思,主要是练满之后可踏水而行。
为此他还特意出去试了试,虽然做不到直接站在水面上,但是十几米宽的河面,他能轻松踏水而去。
有了这门身法,他的行动速度快了很多,以后遇到鬼物,如果打不过,或许还能靠它脱身。
回来之后,他又花了1500读了不灭金身第三层,同样练满。
现在还剩下六百历练值,他决定先留着。
这天傍晚,他离开连府朝城西而去。
就在刚才,五妹找到他,说她有一个同窗好友,好几天都没去书院,她想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现如今城里不太平,就快要晚上了,连英自然不会让五妹出门,尤其还是去城西。
反正现在闲着也没事,他就去帮五妹看看。
她那好友叫做怜儿,跟五妹一样,只有十三岁。
春城已经恢复了往日繁华,即便夜幕将至,街边也是人声鼎沸,叫卖声不断。
连英没有坐马车,而是准备徒步走过去。
途径一个茶摊的时候,听到有人说。
“你们听说没,几天前城西又出事了!”
“好像又有人失踪了,老李家的铺子,好几天都没开门!”
“这事我也听说了,邪乎的很!”
“自从那次烟火街整条街都被烧了,那边就怪异的很,这城西以后谁还敢去啊!”
这时候,一柄长剑放在了桌子上。
几人面带怒色,抬头一看,吓的赶紧起身。
“连大公子,我们就是说着玩,您这是……”几人额头冷汗直冒。
连英自顾自的坐下,“没事,你们继续说,我也就是听着玩。”
“这……”几人哪里还敢说。
“说。”连英丢了几两碎银子在桌上。
几人见钱眼开。
“那我们可真说了啊?”
见连英点头,几人把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
一人又补充道:“听闻那天夜里,老李是跟陈通一起去的赌坊,可是只有陈通一人回家。”
“那夜还有人看到陈通回去的时候怀里抱着一个布袋,脸上龇牙咧嘴的笑,就跟捡到钱一样开心。”
“那陈通后来呢?”连英问道。
“不知道,陈通也有几天没见着了。”
“陈通虽然好赌,但也算有些家底,还把他女儿送到春城书院读书。”
“不过说来也怪,陈通一家人这几天好像也都没露过面……”
说到这里,这几人心中莫名发毛。
“他女儿叫什么?”
“好像是叫陈怜儿……”
“他们常去的是哪家赌坊?”
“好像是叫顺通。”
“嗯,这件事不要再谈,若是再让其他人知道……”连英点点头,把手放在了剑上。
“明白,明白……连公子放心。”几人吓的后颈一凉,连连点头。
…………
离开茶摊,连英按照五妹给的地址,来到了怜儿家门外。
此时已经入夜,四周点起了烛火。
或许是因为最近又有怪事发生,越是靠近城西人就越少。
到了这里,已经见不到一个人影。
从那几人口中得到的信息判断,恐怕陈通一家也已经凶多吉少。
只是连英真的搞不明白,城西发生这样的事,可是镇魔司就在城西,他们一点发现都没有?
这个镇魔司该不会真的是逗比司吧?
连英敲了敲门。
“在下连英,受家妹所托,前来看望其同窗陈怜儿,家中可有人在?”
连英在屋外很是礼貌的说了一句。
无人回应。
连英退后几步,就在他准备从旁边院墙跳进去的时候。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一条小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