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淡淡道:第一个证据当然和任夫人有关系,因为任夫人请西门千、左又铮、札木合、天鹫子他们到来是写了亲笔书信的,正因为这些人受到了亲笔书信,因此他们才会不远千里万里要见任夫人。
秋灵素没有说话,但眼泪已流泪出来,任何人都看得出他的懊恼与悔恨。
宫南燕道:“这当然可以成为无花他们指明任夫人是凶手的证据之一。”
陈风淡淡道:“不仅是证据之一,而且可以说是最为重要的证据,甚至简直是没有法子辩驳的证据。”
宫南燕皱眉道:“可这也只能致命这一切是任夫人所为,而和神水宫一点干系也。”
宫南燕本来要说一点干系也没有的,可说到这里,忽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想到了什么。
陈风淡淡道:“看来你已经想到了。”
宫南燕面色惨白。
陈风淡淡道:“很好,你的确已经想到了,这第二个证据当然也是铁证,那便是天一神水。”
陈风淡淡道:“天一神水是无花从神水宫盗出来的,可当然没有任何人会认为无花会盗走天一神水,因此倘若他说他手中还剩下的天一神水是从任夫人哪里找来的,那么这又代表什么呢?”
陈风一字一句道:“这个世上绝没有任何人能盗走天一神水,可天一神水偏偏出现在任夫人的手里,而神水宫的弟子偏偏在这个时候找任夫人,而无花又偏偏在这个时候从任夫人哪里找出了天一神水,再加上西门千、左又铮、天鹫子、任慈、札木合等人的事情,种种证据之下都在指明一件事凶手是秋灵素,而秋灵素是神水宫的人,而神水宫主水母阴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只有一个原因,神水宫想要凭借天一神水称霸江湖,成就前所未有的霸业。”
宫南燕怒气冲冲望着陈风,忽然一声大吼。
火光之中,寒星一闪,宫南燕一剑狠狠刺向了陈风。
同一时间无花、南宫灵、白袍女子优哉游哉喝着美酒,他们坐着船,往济南城而去。
无花慢慢道:“我的这个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可陈风也绝不是个笨人,我甚至认为他简直比楚留香还要更聪明,而且他似乎比楚留香要邪气的多,因此我怀疑他此时此刻大概已经想到了我会用什么计划对付他了。”
白袍女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了,沉声道:“他真能想得到?”
无花淡淡道:“他一定想得到,否则他就不配当我无花的弟子,可他即便想得到又如何?我是无花,而他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因此又有谁会相信他的花呢?”
无花又慢悠悠喝了一杯酒,淡淡道:“我倒是要看一看他到底如何破我的杀局,还是死在我的杀局之中。”
无花说完笑得更愉快了。
他希望人生之中能有一个个强大的对手,他更希望人生之中的一个个对手都败在他的手中,他享受这种挫败强敌的快感。
陈风是他认定的第二个对手,面对的第一个对手。
他想看一看陈风如何挣扎。
此刻陈风正在挣扎,他需要面对宫南燕的剑,夺命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