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他听见有人在说话。
一人似乎有些担忧:“大小姐,我们把他藏在这里不好吧?本来我们都是私自行动,万一被会长或者少主人知道了,可是要受罚的!”
那大小姐哼了一声,不屑道:“有本大小姐在,怕什么?”
另外一个声音咕哝着道:“你是大小姐你当然不怕……”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人像是挨了一巴掌,那大小姐大怒道:“你说什么?你敢给我再说一遍!”
那两人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大小姐似乎气消得差不多了,道:“这人来历不明,全身透着古怪,怎么也要弄清楚再说。”
又过了片刻,先前那人似乎鼓足了勇气才嗫嚅着道:“大小姐,这人就是我们在路上随便找的人,他什么来历跟咱们一点关系没有,不如将他……”
他想说“放了”,可最后两个字刚到嘴边就吞了回去,因为大小姐又不高兴了,瞪来的眼神足以杀死一千头牛。
他们还说了些什么,瞿引没能听进去,头晃了晃,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三天后了。
这次瞿引又是从噩梦中惊醒,他又梦见自己化作飞灰,烟消云散,醒来时,耳际仿佛还残留着一个声音,呼唤着他的名字。
这次醒来瞿引立刻感到浑身剧痛,额头的冷汗顿时潸潸而下。
不过他心里却松了口气,知道痛,说明这条命是捡回来了。
瞿引轻轻动了下,就听得一阵稀里哗啦的清脆声音,他偏头一看,不禁苦笑,这次他又被人用拇指粗细的铁链拴了起来,关在一间小黑屋里,不同的是这次被人绑了个“大”字形吊了起来。
他这次可比在阳城那次受的伤重多了,居然还被吊起来,可见这次绑他的人心也狠多了。
他身上的伤也没有被处理,不过自己愈合了不少,伤口上的血迹斑斑,已经凝固成了黑褐色,衣服也没有换,破破烂烂,又脏又臭。
瞿引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扯了扯,居然没扯动。
他不敢太用力,以防伤口裂开,但刚才扯的那两下他本是很有信心将铁链扯断的,没想到铁链竟然纹丝不动,看来这铁链并非普通的铁链。
瞿引又使劲偏过头去,手同时往嘴边拉,可舌头伸得老长都还差一截,伤口又疼,呲牙咧嘴的,模样很是滑稽。
他不禁有些急了,努着嘴,就像吸面条一样使劲吸气,谁知铁链竟被他嘴里的吸力扯的笔直,“嘣”的一声,从墙上扯了出来,跟着“咻”的一下就吸进了他肚子里。
他嘴力的吸力竟比他手上的力道大得多了,而他的内腑也远比肌体强大了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