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还要上课,我今天是特意请了一天假过来的。”
“而且……把那家伙一个人丢在远离我视线范围的地方这么久,我想你们应该也是很难安心的吧。”
木制的屏风后,那个充满威严的声音并没有再响起,连带着四周也忽然变得非常安静,仿佛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五条悟一个人。
五条悟双插兜,仰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
悬挂在他头顶的方形吊灯依旧散发着惨淡的光芒。只是不知何时……映照在一扇扇用于遮挡其后主人身份与样貌的木制屏风上的那些不知名的影子,却全部消失不见。
溜得真快。
五条悟在心吐槽了一句,然后收回视线,朝自己前方的屏风随意的挥了挥。
“那我就走了。”
“下次不要再有事没事的就把我叫来搞什么堂会审,真的很浪费时间。”
“我还是一个学生诶,麻烦让我以学业为重好吗!”
说完,五条悟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待从内向外打开
的房间门再次关闭,悬挂在这间密闭昏暗的秘密会议室最央的,唯一为整个房间提供光亮的一盏上了年代的方形吊灯,原本明明灭灭仿佛下一刻就会熄灭的烛火,忽然犹如被注入了新的燃料般,一下子变得异常明亮了起来。
“你们怎么看。”
一扇扇木质的屏风后,那些徒然消失不见的不知明影子在越来越亮的烛光照射下,逐渐清晰了起来。
其,原来坐在五条悟左方向第个屏风后的老者,用自己的拐杖在地面轻轻地敲击了两下,率先开口道:“五条家有异心了。”
在六眼降生在这个逐渐式微的古老家族的那一刻起,这个原本由于家族术式传承问题大有被挤出御家之位的五条家,就开始与他们走向不同的方向。
这是一种很不好的现象。
因为御家的脱离掌控,很容易对他们目前的地位造成冲击。特别是在拥有了六眼之后,能够再次使用祖传术式无下限咒术的五条家。很容易为了家族的复兴,而做出不利于他们的事情。
不,不是很容易,而是肯定。
沉睡了这么多年的雄狮一朝睁开眼睛,不用怀疑第一件事情绝对是从猴子夺回自己在闭眼休息期间被抢走的领地。
这是一件所有人都早已心知肚明的事情。
所以
“那件事……该决定了吧。”
那个曾将太宰治比作五条家新收的养子以此来侮辱五条家的沙哑声音再次响起。
在他的话说完的那一刻,在场所有坐在屏风后的人都陷入了一个短暂的沉默。
倒不是有什么值得纠结的地方,反正是早就已经注定了的事情。只不过……
“已经有适合的人选了吗。”
一个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古老磬钟的老者发问道。
这是一场绝对不容失误的计划,如果人选上出现问题,很容易连累整个咒术界,变成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局面。
那样的话,就太得不偿失了……
因此,在决定开始实施那个计划之前,他们必须要排除所有的不稳定因数,确保所有的走向都能够按照他们的想法进行。就算失败了,也不会连累到他们。
这就是在场所有坐在屏风后的人,唯一的要求。
“你有把握吗。”
最终,那个坐在五条悟左方向第一个屏风后的充满威严的声音,率先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
而被询问的提出这件事的沙哑声音的主人,则在充满威严的声音的主人话音落下后,桀桀桀的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超否,这群人的胆小。
“放心好了。”
他道:“我看的那个人……可是很专业的。就算失败了也无所谓。”
“那就好。”
那个坐在五条悟左方向第一个屏风后的人在听完沙哑声音主人的话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就暂时先这样决定了吧,你来安排。”
“好……”
“不过……怎样都无所谓的对吧,嘻嘻嘻……”
“别太过火,到底是御家之一,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呵呵呵,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做事,你们就放心好了……”
悬挂在房间最央的吊灯的烛火,随着从木制屏风后传来的阴冷笑声抖了几抖,再次恢复到最初五条悟刚来时,那种忽暗忽明的状态。
没有人知道,就是这么简单的几句寥寥对白,有多少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不知不觉,被人定下了未来。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