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做个约定。”

芮可可低下头攥着江耀文的手，语气说不出的温柔。

“这是我第一次做人家的女朋友，应该怎么做，我还没学会。可我知道，两个人既然在一起，就应该是彼此的依靠。”

她抬起头，浅浅一笑。

“答应我好么，有什么事都不要自己一个人抗。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在这儿呢。我的肩膀，也是可以给你依靠的啊。”

芮可可对江耀文心动的第三千天。

江耀文被她口中的一个所谓约定，打开了久未开启的心门。

一个人的牺牲和付出，不是爱，守望相助才是。

前世已不可追，今生她就在眼前。

“要笑啊”，芮可可这样对他说。

江耀文和芮可可达成了一个约定，当他们两个人之中，当有一个人被心里的重负，或是其它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时。

另一个人，就该多笑笑，元气满满地陪在他身旁，给他光和热。

陪在身边就好。

有你陪在身边就够了。

两人深切相拥时，两世为人的江耀文，眼角的泪珠不自主地滚了下来。

头一次，他在芮可可的面前流了泪。

他戒了烟，戒了刀塔，也戒掉了所有的自由散漫，可又怎该把她也给戒掉了？

在江耀文忙碌的这些天，两人像合租室友，胜过似男女朋友。

江耀文当然可以给自己找理由，说自己拼了命熬夜，正是为了两人的未来。

可是，可是。

如果不珍惜当下。

又谈何未来呢？

“对不起。”

看着眼前的女孩儿，那个让他坦然迎接死亡的女孩儿，江耀文逐渐哽咽出声。

“没关系，我不怪你。”

芮可可眉语目笑，伸出手轻轻地抹掉了江耀文眼角滚出的泪珠。

然后，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吻了过去。

窗外的太阳正好。

照得近在他们身旁的小床火热。

很碍事。

窗帘很快被拉上。

门也是。

“我先下趟楼！”

江耀文正要翻身下床，却被芮可可抓住衣领，一把给拉了回去。

双唇的猛烈撕咬，让小小的次卧，空气中泛起一阵涟漪。

没了光，室内却仍是如此火热。

许久之后，两人相拥着，沉默着，却似乎说尽了前世今生所有想要说的话。

时间太久了。

透过窗帘照射进室内的光线，早已没有那么强烈。

黄昏，正是做饭的时候。

“我该去做煮晚饭了。”

芮可可刚要从江耀文怀中侧过身时，便被江耀文用力搂住，在她头发上亲吻了一下。

“以后，每一天我都要你吻我，哪天你要是不吻我，我就躺在床上不起来。”

芮可可将头抵在江耀文的下巴上来回磨蹭，却迟迟不回他的话。

江耀文用力往下压了压自己的下巴，又说：

“除了早安吻，晚安吻，还得有午安吻，出门的时候也要，我全都要。”

“真贪心”，芮可可手指在他胸前缓缓画着圈，“早安吻就不用了吧”

江耀文故作不满地说：

“凭什么？难道早安是后妈生的？”

芮可可等了几秒之后，用一种不怎么确定的语气回答：“来不及刷牙，会有口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