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爹爹把她安排在藤阁。
爹爹还是她认为的慈爱的爹爹吗还是说是她多想了,爹爹只是炫耀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而已?
关键是不久之后刘枭就要身负重伤班师回朝。
她只是红尘中的一粒不起眼的沙石,却不知早已成为上位者的棋子。
她该不该救刘枭世上无人可解的秘蛊,她却能解。
一晚上辗转,不知何时入睡。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日光透过纸糊的窗棂照射进来,阿鸢下意识地手挡住刺眼的光线。
此时门被推开,喜鹊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见阿鸢醒来,笑着道:“小姐,你醒了奴婢下去拿水去。”
阿鸢点点头,在喜鹊的伺候下梳洗。柳音在一旁替她梳头,问道:“小姐,可喜什么发式”
阿鸢昨晚因睡的不安稳,今日觉得头昏脑涨,一脸不耐,“随便。”
阿鸢看着镜子里的红肿的脸,心想着该给自己慢慢清毒了。待到好全,以防万一,再用特殊的药汁涂抹,无人能察觉一二。
这时翠柳扭着细腰走了进来,眼中难掩得色,想起之前阿鸢凶狠的目光,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低头道:“小姐,夫人有请。”
阿鸢从镜子里看出翠柳的幸灾乐祸,眼神暗了暗。高门大户最讲究规矩,如今她这个时辰醒来,还未给嫡母请安,如此差人来请,怕是要一顿数落。
“知道了。”阿鸢语气冷淡,换了一件绿罗裙,又让喜鹊取来一件石青刻丝灰鼠披风。
柳音准备替阿鸢披上,阿鸢道:“让喜鹊来吧。”
喜鹊一喜,赶紧替阿鸢披上,系好。不经意间触碰到阿鸢的手,只觉一股麻意,很快消失不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阿鸢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唯独带着喜鹊去了淑锦轩。
一到门口,就听到元芷溪撒娇的声音。
元芷溪看着低着头的阿鸢,眼神憎恨,轻蔑道:“果然是外面来的野丫头,上不了台面。都什么时候了才起床不说,还得让母亲请你来才好。”
坐在堂中的王氏一脸严肃,“我们侯府可不比小门小户,需晨昏定省。既然入了府,那就按规矩来。你姐姐们也是如此。念你刚入府,身子不适,等过些日子,母亲再给你请个教养嬷嬷来。”
阿鸢语气恭顺,“多谢母亲。”
一如既往的粗哑的声音让王氏蹙了眉头,“可是好些了”
王氏仔细一瞧,见外面的那双眼眸红肿消散了不少,又见她穿着厚实,疑惑道:“今日天气还算和暖,你怎么穿的如此严实”
阿鸢感动道:“多谢母亲关心。阿鸢昨晚一晚上忽冷乍热的,睡得不踏实,所以才起晚了。”说完,还应景地打了一个哈切。
阿鸢转身见喜鹊一个劲地挠手臂,不由得问道:“喜鹊,你这是怎么了?”
喜鹊一脸茫然无措,“奴婢也不知道,只觉得手臂好痒。”
阿鸢赶紧挽起对方的手臂,白皙的手臂上星星点点的红疹子看起来格外吓人。
阿鸢惊呼出声,“喜鹊,你不会是被我传染了吧”
此话一出,堂内空气凝滞。
“什么传染”元芷溪吓得俏脸发白,赶紧道,“母亲,还不快把人给我赶出去!万一传染了我该怎么办”
喜鹊早已被吓哭,让王氏心情越发浮躁。
“别吵了!”王氏面色严肃,厉声道,“赵嬷嬷,把三小姐她们带下去,不准她们出门,也不准让人靠近。等请来苏太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