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赌钱”阿鸢看对方的表情简直是十恶不赦。
“这有什么小赌怡情嘛。”孟子义觉得对方少见多怪,“像我们这种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人,总想着出去见识见识。话说,你还没说你怎么进来的”
阿鸢懒得理会兴致勃勃的孟子义,拿着扫帚往前走,“扫地去!”
孟子义连忙追上,灵机一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说嘛,你说的话我就把苏钰的秘密告诉你。”
“苏钰你说的可是刚才那位公子”阿鸢停下脚步。
“那是自然。”
阿鸢看着对方一脸得意的模样,皮笑肉不笑道:“其实啊,我也不是特别想知道。我倒是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舅舅,连外甥也看不上你。啧啧,挺可怜。也奴才也不待见你。”
阿鸢叹了口气,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目光同情,“你不会是假的吧”
面对对方的质疑,孟子义恼怒地反驳道:“谁说的?大外甥可是我亲大姐的儿子!先帝的昭仪。”
“那你还说你家是挖地洞的算起来你也算是皇亲国戚。”
“挖地洞就是咱们家祖传的没毛病。这不因为祖上挖地洞出了意外,家族败落,才不得已投亲靠友吗你说我大好青年,有手有脚,何必受这等罪”孟子义想起以前的辉煌,再想想现在,辛酸抹泪。
阿鸢仔细凑上去看,却并未看到对方眼中有泪光,装的倒挺像的。
“那你说襄王什么时候放我走”阿鸢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孟子义鼓起了腮帮,同情地看了阿鸢一眼,“恐怕有点难。”
阿鸢气恼,“跟我有何关系你惹了他,总不能让我替你受罪吧”
孟子义侧身走在阿鸢前面,阿鸢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听对方道:“也许气消了也不一定。”
言不由衷,如此敷衍,阿鸢心更堵的慌。她感觉这是上了贼船了!不过,高门大院,墙太高,她爬不上去,但是总会有一两个狗洞吧以她瘦小的身量应该可以。
阿鸢一想,信心十足。
庭院经常有人打扫,所以阿鸢觉得也不大脏,只需扫扫落叶。
阿鸢做事一向认真,既然成了奴仆,那就好好干好手中的活,没有一丝懈怠。倒是孟子义打扫了不过吃茶的功夫,便腰酸喊累,自个儿拿起不知从哪里顺来的酒壶坐在树下喝酒。关键还对她指手画脚。
“小兄弟,你这样扫地不对,应该从上面扫起。”
“小兄弟,这树叶待在那里挺好的,你干嘛扫出来?”
“小兄弟……”
……
“闭嘴!”阿鸢忍无可忍,凶巴巴地冲孟子义吼道。
孟子义被凶怕了,捂着自己的胸口道:“我好害怕。不行,我被吓到了,之后的活干不了。我换个地方缓缓。”
说完,便不见了人影。
“呀!混蛋!”阿鸢哪里不知道对方是故意的,故意偷懒耍滑。遇到这样的人,她也只能认栽。毕竟她没有一个大外甥。万一干不好,被人打小报告,自己比孟子义先成肥料。
偌大的襄王府,她一个忽然冒出来的人,没人监视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