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甯子,本王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放了她一命怎么不感谢本王”
阿鸢目光惊异,简直不可思议,她说什么让对方如此误会还是说自己什么时候在对方心中的地位如何之高了
阿鸢忽然察觉到大家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如芒在背。
“是殿下看得起奴才。那是殿下心善。”阿鸢回道。
“心善”襄王仔细回味着这话,语气玩味,“还是头一次有人说本王心善的。这样好了,本王让这贱婢伺候你如何”
阿鸢想也不想地拒绝,“殿下,奴才受不起。奴才就是伺候殿下的命,哪里有人服侍奴才的”有翠玉服侍她,她怕英年早亡。
“这样啊”
阿鸢一时摸不清对方的性子,心却跳的极快。
襄王似乎故意吊人胃口似的,低着头的少年纤长的睫毛微颤,姣好的红唇紧抿,虽极力保持镇定,但依旧让人感觉出不安。
襄王觉得甚是有趣,伸出手来去触碰少年的睫毛,谁知对方有所感应地后退了几步,模样诚惶诚恐。
阿鸢眼尖地看到对方即将对自己动手动脚,下意识地倒退几步,避开对方的触碰。这人可是荤素不忌的襄王,但至少眼光高,谁知连她这种毁了容的少年都明目张胆地下手,真是太无耻了!
襄王目光阴翳,心情陡然败坏,冷笑道:“既然如此,那贱婢留着也无用,还是给本王杖毙了了事!”
阿鸢愕然,这人还真是喜怒无常。那翠玉的死岂不是算在她头上
这时的夏若雪满脸泪痕,苦苦哀求道:“小甯子,求求你救救翠玉!翠玉只是性子急躁,她没什么坏心,你一定要救救她。她若是死了,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阿鸢抬眼看了哭得梨花带雨的夏若雪一眼,对对方莫名其妙的指控感到好笑。
“王妃,恕奴才直言。翠玉行事无规无矩,惹殿下发怒,那是她咎由自取。再说了,翠玉是王妃的奴婢,不是奴才的,是死是活跟奴才一点关系也没有。王妃若是真有体恤怜爱之心,殿下不是说过让王妃伺候殿下便可。”
阿鸢的话说得夏若雪面红耳赤,屈辱愤然,“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我好歹是堂堂王妃,再不济也是夏府千金。殿下何必用这样的手段来羞辱我”
“殿下何曾羞辱王妃奴才觉得殿下已经对王妃够仁慈的。只不过是让王妃伺候殿下,换翠玉一命而已。”阿鸢回道。
“伺候人那是奴婢所做的事情!”夏若雪感觉这些日子所受的折磨够多了,她太支撑不住了。还不如死了算了。心中生出几分悲凉。尘哥哥,你到底在哪
“王妃伺候殿下不是理所当然吗哪里是奴婢能做的事情”阿鸢理所当然道。她的性子一向能屈能伸,若换成是喜鹊的话,这点辱还是受得。
不过按夏若雪的身份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只是千不该万不该把所有的罪责都推给别人。
夏若雪羞愤不已,声音尖锐不甘,“你不过是一个得宠的奴才,却敢胆大欺主!”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实话实说。”阿鸢淡淡地回道。
夏若雪希冀地看向高高在上的襄王,见他不为所动,任奴才欺辱自己,如置冰窖,伤心欲绝。她怎么能指望羞辱自己的人帮自己说话
“殿下,您怎么可以这样狠心”夏若雪咬着牙,唇上泛着血丝,全身颤抖,清丽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狰狞,眸中含着恨意。犹如一个破碎的瓷娃娃。
襄王忽然来了兴致,夏若雪的容貌属上层,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早早下聘。比起之前空有容貌,性子虚伪的王妃,显然现在暴露本性的王妃,更让人期待。
“来人!把胆大欺主的小甯子给本王带下去,杖大三十大板。”襄王的话让大家为之震惊。
夏若雪脸色一喜,眸中难掩得意。
被拉下去的阿鸢一脸郁闷,这襄王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三十大板她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