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气得发青,“你胡说什么?我可是你嫡母?有你这样对长辈说话的?”
阿鸢眼神不屑,“长辈若有长辈的德行,这样的人才值得人尊重。母亲,您能对天发誓阿娘的受伤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若是您敢发誓此事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若是说谎,那便让嫡姐不得好死,下辈子为猪为狗!”
阿鸢眼神发狠,极力压抑着前世的不甘和怨恨,语气阴森,面色有些狰狞。
王氏听的毛骨茸然,气得当场给了阿鸢一巴掌,眸中杀气尽显,“柔儿也是你敢诅咒的!贱东西!”
阿鸢并没有闪躲,那狠狠地一巴掌甩在她脸上让她刮的生疼,面纱扯落,嘴角上泛着血丝,眸色一暗,怒极反笑,声音沙哑,“母亲这是心虚了?”
王氏被阿鸢阴翳的眼神看得心底发寒,莫名地生出一丝不安来,“胡说八道!柔儿身份尊贵,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妄想?即便这事情是我做的又如何?孙千娇不过是一个狐狸精而已,竟敢妄想得到侯爷的宠爱,她生出来的东西又是什么好货?要不是因为柔儿,我早就让你们见阎王了!”
此话一出,元焕脸色越发阴沉,面色发青,尤其是不知何时一身锦衣的太子燕睿胥站在这里,心下一慌,老脸一红,直接给了王氏一巴掌,阻止对方再说出什么惊骇的话来。
“毒妇!”元焕狠狠地瞪了一脸茫然的王氏,又赶紧向燕睿胥行礼,“太子殿下,臣让殿下见笑了。”
燕睿胥见元焕羞愧难当的样子,语气温和道:“清官单断家务事,侯爷为人淡泊名利,对于家务事自然会有所疏待,就是本宫后院也难得有清静的日子。只不过侯夫人,侯爷生性高雅,在众多官宦显贵之家已经算是极为洁身自好的,侯夫人应当好好珍重才是,莫要辱没了这些年来侯府的名声才是。”
这话说得王氏无地自容,她真的没想到自己会忍不住说出这些心里话来,而且还是在贵人面前,简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阿鸢垂着头,跟着元焕一起行礼,掩饰嘴角上的一丝诡异的笑容。她没想到今日的运气这么好,连老天也在帮她。这太子殿下来的太是时候了。
“这位就是贵府的三小姐吧?果然胆识过人。”
温润的声音从阿鸢的头顶上响起。
阿鸢抬头,眼前的男子容貌英俊,气质儒雅,一双眼眸温和和善,让人忍不住放下所有的戒备。
阿鸢忙低头回道:“多谢太子殿下。”
“无妨。”燕睿胥含笑道,似乎对阿鸢的容貌并不在意,“三小姐的眼眸长的极好,明眸善睐,想必是心思澄澈之人。侯夫人到底是你嫡母,无论如何也该尊重才是,而且本宫相信侯夫人以后必然会善待三小姐,就如当初津津乐道的靖侯夫人特意为三小姐举办家宴一般。”
“微臣惭愧!”元焕懊恼不已,家丑不可外扬,想不到王氏如此顶不住事儿。
王氏也知今日自己闯了大祸,赶紧向太子殿下赔罪,“是妾身的错!妾身以后定然会修身养性,莫因一时气恼而说了言不由衷的话。太子殿下英明,妾身羞愧难当!”
燕睿胥面容温和,但身上散发出的太子威仪让人高不可攀。
元焕狠狠地瞪了王氏一眼,都到这个时候还死不悔改,真是蠢透了!
“还不下去思过?”
王氏被元焕这样一呵斥,吓了一跳,面露委屈,不甘心地告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