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练场上十分热闹,叫喊声连成一片。
胡三头顶上顶着一个苹果,头上虚汗直冒,紧张不安地盯着元重旻手中开弓的箭。
“胡三,你不会害怕了吧?”人群中有人故意叫嚷道。
胡三瞪着眼,没好气道:“滚一边去!”
阿鸢赶到时,便看到元重旻拉弓射箭的场面,而胡三早已被吓的尿裤子。
“住手!”这时叶呈面色阴沉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学生。
元重旻见到叶呈,不甘心地弓箭给放下。
胡三顿时见到救星一般,飞快地跑到叶呈面前告状,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叶师傅,元重旻想要我的命啊!您一定要为我住持公道啊!”
元重旻沉着脸道:“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不过是比射箭而已,怎么到你口中就变了味?”
胡三嘴角一咧,“什么比射箭?你就是想要我的命!好报复我!大伙都看着呢,你还想抵赖”
叶呈目光锐利,大声斥责道:“元重旻,比武射箭乃是寻常之事,但若伤及性命,伺机报复,并非君子所为。”
“我没有!”元重旻争辩道。
“我都看到了,你还想抵赖”叶呈面色不满,原本以为自己找到一个好苗子,谁知性子太过恶劣,不堪所用。
元重旻双眸泛着杀气地看着叶呈,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了,你们都是一伙的。”
叶呈语气不屑,“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自己犯错,还怪于他人”
元重旻满眼戾气,刚想发作,忽然冒出一个声音来。
“原来是叶师傅,别来无恙。”阿鸢认出了叶呈,没想到对方如今在书院里当武师傅。
叶呈见是阿鸢,想起那次不愉快地见面,刚毅的脸上异常严肃,不由得眯起眼眸,“原来是元三小姐。”
阿鸢微微一笑,“叶师傅还真是好眼力。”
叶呈嗤笑一声,“元三小姐戴着面纱,让叶某印象深刻而已。不知元三小姐有什么事情?这书院可不是女子能来的地方。”
“叶师傅这话就不对了,门口又没立了女子不能入的牌匾,如何不能进?而且我觉得叶师傅是不是对女子太过有偏见,或者是心原本就不正,所以只觉得自己所认为的就是对的,而不管事实。”阿鸢意有所指。
“元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叶呈面色一沉。
“难道叶师傅没有看出,他们之间只是寻常的比试而已,而这位公子不过是怕了,所以故意夸大其词说家弟要害他的性命。而且我堂堂侯府,大庭广众之下,怎么会蠢到伤及对方的性命?叶师傅能在刘将军麾下,想必这点定然会想到。”阿鸢回道。
叶呈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元重旻是你弟弟,怪不得如此护着。”
“不是护着,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阿鸢道。
叶呈冷笑一声,“怪不得古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阿鸢来了脾气,“叶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用说吗像你们这样的千金小姐除了生孩子,还有什么用处整日只知道勾心斗角,还不如乡下村妇老实本分,什么粗话都干。”
叶呈轻蔑的眼神让阿鸢大为恼怒,立马沉下脸来,“原来叶师傅如此看不起千金小姐,甚至觉得比乡下女子还不堪”
“难道不是你会下地干活你会洗衣做饭还是会跟外族女子一般强悍,会骑马射箭”叶呈目光幽沉地看向阿鸢,尤其书想到对方所为,越发觉得对方心机深沉,面露厌恶之色。
阿鸢嗤笑一声,“叶师傅可听说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下地干活洗衣做饭这些确实有些难为我们这些闺中小姐。但若是让她们学琴棋书画,叶师傅觉得她们可觉得容易好比叶师傅在军营里无比威风,但若落入土匪草寇,人家未必把你当上宾,甚至更想着如何折磨叶师傅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