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瑶跟谢臣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后便把姚文晏交代她要好好招待卡洛斯的事情跟他简单说了下,并表达了一下自己很可能比不过索菲亚的忧愁和对首相大人的新认识。
“我之前以为政客大多是玩弄权术之辈,又看了费诞的那本书,对你爹有点误解了。”
谢臣然后就听她说了姚文晏摆在会客厅的雕塑和最欣赏的政治家以及他爹对希尔经济的上心让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对政客抱有偏见了云云。
谢臣听了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其实很想说你之前的那个不能算是偏见,那个才是正确认知。
他本来不打算多提只当做没听到毕竟姚文晏再怎么着也是亲爹,但看到殿下这居然还一边感慨一边自省起来看上去甚至还有一丢丢愧疚?
谢臣实在无奈只得隐晦提点道“其实殿下评判一个人,不能只看他摆在外面的东西是什么样你要观察他私底下是什么样。”
肖瑶被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说得云里雾里的,但谢臣也没有解释什么,他只是轻飘飘地提了一句姚文晏真正钦佩的政治家另有其人。
但谢臣没有告诉肖瑶,姚文晏真正欣赏的也是一位罪恶昭彰也颇具魅力的希尔古代政治家,但那位却跟什么高尚情操无关而是靠着贿赂、联姻、暗杀等将每个家族成员都安排到了当时位高权重的位置牢牢把持了整个希尔,堪称权势滔天。
即便他不说,肖瑶也从谢臣这一脸欲言又止的神情中看出来了。
自己是给姚文晏哄了真信了他是一心为公还跟他保证一定好好干。
实在是很傻很天真。
肖瑶为自己的愚蠢沉默了片刻有一瞬间有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羞恼,甚至想要甩掉这个外交差事,跟肖策一样撂摊子不干了。
但想了想又觉得,难道自己要当好这个王储是为了姚文晏吗?那当然不是啊。
他没那么大的脸。
当初保证好好干也是因为觉得跟纳法索签订最惠协定能促进希尔经济,她这个王储应该为此尽力。
然后肖瑶又仔细梳理了一遍姚文晏当初说的那个逻辑,不管姚相他本人有没有问题,这件事确实是个有利于刺激经济发展的事。
所以不管别的,这个外交接待的活儿到时候还是得好好干的。
毕竟就算姚文晏是个嘴里没一句真话的混账,也不影响她想当一个好王储。
于是肖瑶便将这事儿撂脑后去了。
然后问谢臣这出去大半天,她的日记出版到底谈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