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霜话不多,可行动力是杠杠的。
宋篱洛笑了:“我说,你写。记着用最常见的字迹,让人寻不到出处那种。”
谁能想到这个一根筋的婢女,从小就被她抓来模仿各种字迹呢。
青悠撇了撇嘴,没有与成霜一较长短的意思,乖觉地在旁边磨起墨来,听着自家小姐提到永昌伯详细藏证据的地点憋着一口气,一直忍到成霜写完。
迫不及待发问:“小姐,你刚才说这些,比如永昌伯于景文十年在水里坡拐掳一儿童回府这种事,应该是不为人知的秘密吧?小姐怎么会知道?”
连时间地点人物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就跟在现场亲眼目睹一样,这……也太吓人了!
小姐之前明明一直生活在边陲,回到燕京也不过月余而已。
宋篱洛眸光闪了闪,在决定说出这些事的细节前,她就知道会引人怀疑。
不过,这两个陪着她从边陲到燕京同生共死的婢女,忠心自不必多说。
但与永昌伯相关的秘密,她却没法解释。
总不能说她前世嫁给燕顷旭,而燕顷旭想拉拢永昌伯早把人的秘密查了个底朝天吧。
少女眨了眨眼,敷衍道:“大概,是我在别庄偶然听人提到的。”
青悠:“……”
心塞的青悠幽怨地看着一板一眼复抄的成霜,还是这个一根筋好,不聪明就不会多想,也就不会像她一样自寻烦恼。
“小姐,要是这些人都不去告发永昌伯那该怎么办?”刚劝自己别自寻烦恼,可青悠怎样也拦不住爱操心的毛病。
“无妨,我还有别的准备。”宋篱洛淡淡说着,眼底却掠过一抹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