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挑明禀报秘事都无需避讳二小姐！

老夫人心不盲眼不瞎，尤其最近有宋月连做连番对比之后，她心里对宋篱洛更加倚重到另一个高度。

谁真心谁假意，不必用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就清楚。

金嬷嬷低头，酝酿了一会，方斟酌开口：“老夫人，奴婢服侍夫人已经有二十多个年头当初从楚家一路跟着她，从江南到京城，见证了许多风风雨雨。”

老夫人心头跳了一下，面上却平静如旧。

“夫人平常并不爱下厨，”金嬷嬷的神情似在回忆，淡淡怅然里她目光涣散没有焦距，“不过嫁到定国公府后，夫人每年在特定的时间里，都会悄悄地下厨亲自煮一碗面条。”

“一碗长寿面。”

顿了顿，她低沉微凉的声音似乎含了笑意，又似乎带着隐约快意与悲苦。

老夫人腾地坐直身子。

紧盯着她，一字一顿问：“金嬷嬷，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楚翩每年偷偷摸摸下厨煮一碗长寿面？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楚翩隐藏着一个见不得光的巨大秘密。

金嬷嬷张了张嘴，哑涩的声音还是滑出了喉咙：“奴婢知道。”

老夫人面沉如水：“谁？”

那个独得楚翩亲自煮一碗长寿面的人是谁？

金嬷嬷轻轻一笑，答得爽快无比：“三小姐宋婉如。”

她原本灰败黯淡的眼睛，此刻闪烁着诡异的亮彩。

她盯着地面，复又轻轻补充一句：“夫人是在每年一月底下厨煮的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