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一边照顾笑笑,一边干活过了几天。也正如笑笑说的那样,崔娘并没有问起笑笑的事。倒是阿福好几次问起,怎么最近不见笑笑来求自己帮请了忙干活,阿清只好敷衍道笑笑向崔娘请了假,回家探亲。 屋内光线黑暗,一位男子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看不清他的脸。 崔娘站在男子旁边,自从她接管牡丹阁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牡丹阁背后真正的主人,平时最多只是和接头人接触。崔娘不知道他的性情,不敢贸然说话。 男子放下茶杯:“最近牡丹阁的情况怎么样?” “回主子,阁里的一切都好。”崔娘回答。 “嗯”男子哼一声:“有没有什么异常。” 崔娘想了想:“没有,就是昨晚说好要来的江无卿最后没有来。使那些人想来一睹江无卿风采的客人有点失望,散场时人群有点骚动。” 男子站起身:“嗯,江无卿其实来过了。” 崔娘疑惑却不敢追问,男子接着说:“最近阁里下人只之间会有点异常,你不要管,等我处理完自然恢复正常。” “是”崔娘回答。 半夜—— 笑笑睡不着,看着屋顶发呆。心想:如此已有几日了,动是能动了,却也不能像当初想的那样离开这里,过几日再看看。 笑笑偏过头看着睡在地上的阿清,喃喃道:“不知道这丫头在倔什么,之前都在一起睡过那么长时间了,自己的身子你也是看过的,现在却不愿意一起睡。”笑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阿清的脸上,笑笑注意到阿清脸上的疲惫,心中不禁愧疚起来,自己和她无亲无故,不过是在青楼中虚称了姐妹而已,更何况自己还隐瞒了男儿身的事实。她却不问前因后果,就这样照顾自己。至此,心中的愧疚更甚三分。 清晨, 阿清从睡梦中醒来,一切安排妥当后,才出门做活。 “阿清,妈妈要见你。”远远地阿清就看到阿福朝自己的方向喊。 “哦,知道了,我这就去。”阿清回答,心中疑惑,妈妈怎么会突然叫自己,难道是笑笑的事,可是笑笑说过妈妈是不会管的。 就这样带着疑惑的阿清来到了崔娘的房间。 “不知妈妈找阿清有何事?”阿清问。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最近做活累不累。我寻思着要不要给你换个轻松的活。”崔娘回答。 “妈妈,阿清感觉并不累。”阿清不知道为什么妈妈这么说,最近自己也没有表现的特别好,一时不敢贸然答应。 “这样啊,可是你的面色好像不太好,很疲惫的样子。”崔娘围绕着阿清走了一圈,上下打量着阿清。 “妈妈,是阿清最近有点失眠,”面对崔娘的打量,阿清将头低了低。 “实话和你说吧,不是我崔娘关心你,是凤娘吵着让我把你给她当贴身丫鬟。”崔娘不想再打哑谜,最近阁里的确很反常,先是主人突然的到来,后是凤娘突然要这个丫头。 “全听妈妈安排。”阿清还是很困惑,自己和凤娘没有接触,为什么会突然要自己当她的贴身丫鬟。还有之前,为什么凤娘会派阿绿给自己送吃的,笑笑也没有过度追究阿绿送吃食的事。 “嗯,明天开始你就去服侍凤娘,不必再做打杂丫头了,今天你就暂且休息一天,不必做活了。”站起来走了走的崔娘又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吧。” “是。”阿清回答。 阿清回去后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笑笑,她准备自己先看看,再决定告不告诉笑笑。 大街—— 阿清今天休息,过几天舅舅就会过来,她决定上街为爷爷买双鞋让舅舅带回去,顺便给笑笑买串糖葫芦。阿清想到上次在街上三次遇到小偷,而且那个小偷还轻薄了自己,她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不过那晚之后,小偷也没有再来。想到此,她的心情平复了很多。 买好鞋和糖葫芦后,阿清准备回牡丹阁。 远处,酒楼内—— 四、五个人正在为江无卿接风洗尘。江无卿正在喝着酒,不经间看了一眼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那道身影便是阿清。江无卿放下酒杯说:“今日能和众位兄弟把酒言欢,江某十分高兴。但小弟突然想起,今日还要见一位故人,江某就此失陪了。” 众人还没来及挽留一番,江无卿就没了身影。 江无卿来到阿清身后,看到阿清手中的糖葫芦,一把将糖葫芦从阿清手中夺过来。 阿清一惊,转过头:“小.....” 江无卿捂住阿清的嘴巴:“怎么每次都这样,我说了很多次了我不是小偷。”说完江无卿默契地给了个眼神给阿清。 阿清也默契地点了点头。 江无卿松了手,吃了口手中糖葫芦,皱起了眉。酸酸甜甜的,不好吃,不及阿清的唇甜。 阿清看到江无卿吃了自己的糖葫芦,委屈从心中涌来,那是她买给笑笑的呀,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心中对江无卿讨厌了三分。“你怎这样啊,那是我的糖葫芦啊,你怎可以不经过我同意就吃啊。”想到自己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每次都来骚扰自己,上次还不经过自己同意就亲了自己,自己根本拿他没法,边想阿清的泪珠就哗哗地流下来。 江无卿见状,完全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怎么哄啊,:“那个,那个,你别哭啊,我给你再买就是了。”还好周围没有人,不然江无卿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阿清不管江无卿说什么,她也不想管,她只想哭。“凭.....凭什么,你.....你给我买我就不哭。”都这样,每个人对她都这样,舅舅舅妈是,小时候村里的伙伴时。阿如也是,想去见江将军,把错推给自己,道个歉就认为自己应该原谅她,每个人都不考虑自己的感受。 很久就以后,阿清也弄不清楚自己的一直压抑的情绪会在当时爆发,但阿清清楚的是,就是从那时开始江无卿渐渐地对自己有了不同的意义。 江无卿没有办法,只好和阿清一样委屈着一张脸。然后在那,静静地看着阿清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