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在世也拯救不了啊,毕竟身上最白的地方是人能变白的极限,基因这种事,现代科技都还没突破呢,何况是现在。
心情沮丧的阮清秋干活也不起劲了,慢腾腾磨洋工磨到下工时间,与阮芳芳一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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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双抢这样的农忙时节,为了抢收保证体力,许多人家都是一日三餐,阮家也不例外。
今天中午主食是杂粮粥,菜有醋溜土豆丝和应季蔬菜汤,搭配爽口下饭的咸菜,这是女人孩子们桌上的午饭标配。
男人们那桌土豆丝里有肉沫,蔬菜汤里有蛋花,主食除了杂粮粥还有一块粗粮饼。
没人对这种分配有任何异议,因为男人是主要劳动力。
众人唏哩呼噜地喝粥吃菜,阮清秋瞥了一眼阮甜甜和姜美丽的碗,与她的一样。
母女俩气色明显比桌上其他人健康红润,不过女主家私下开小灶也不是什么秘密。
阮家只有丁家珍明面上对此有意见,但人家用的是自个儿私房钱,她有意见也没卵用,只恨占不到便宜罢了。
阮清秋摸着肚子,才五分饱,她举手向阮来福提了个合情合理的建议:“阿爷,我想吃和大伯他们一样的饭,吃不饱我干不动活儿。”
众人面面相觑,赖英子放下碗筷叉腰骂了起来:“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能吃多少?吃这么好也不怕折寿,好吃懒做的懒货,想得倒美,老娘告诉你,门缝都没有!”
“大伯母都没和阿爷他们吃一样的,四丫你凭啥有脸提这种要求?不知天高地厚,脸皮真厚!”
阮清秋掏掏耳朵,瞥了一眼愤怒轻蔑的阮秀秀,心道不愧是和女主一个鼻孔出气的忠实狗腿,作为阮甜甜最强有力的发声筒,怼起她这个恶毒女配不遗余力。
丁家珍罕见的没说话,脸上挂着幸灾乐祸四个大字,只差笑出声了,李梅菊姜美丽这两个妯娌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具是惊诧不已,阮芳芳则带着些许担忧。
阮甜甜眼中闪过一丝不喜,心想这作精堂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整天不安生,叫人好心烦。
“要发狗疯给我滚出去!阮家的规矩向来如此,谁家不是这样?”阮小壮冷着脸怒斥。
阮清秋浅笑,嗓音温软:“说起挣工分,在座的各位都是垃……谁有我挣的多?何况你和丁家珍加一起都没我多,你都可以多吃,我不行?到底谁脸皮厚,到底谁懒?如果我这算懒货……”
怼人的话,阮清秋有一箩筐,她似笑非笑扫了一圈,到底还得在阮家生活,便没继续往下说令人难堪的话。
众人或尴尬或羞恼,有人躁红了脸,有人气黑了脸。
“那我不管,你大伯母还是村妇女主任,不也吃一样的?在阮家,规矩就是这样,你是阮家人就得遵守!”
姜还是老的辣,赖英子沉着脸说完,便挥手赶众人,“等会儿还要上工,吃完了都回屋休息去。”
阮来福没吭声,显然默认了老妻的话。
有位先生曾说:你要求在墙上开个窗户,大家都反对;你若提出扒开屋顶,大家就同意开窗户了。
她就没指望习惯压榨原主的老两口会同意,在他们眼里,女娃子是替别人家养的,出嫁前必须物尽其用。
当然,这一准则,对阮甜甜不适用,就是偏心,怎样?
反正你有张良计,我也有过墙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