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哥,我和国栋想吃糖,昨天我们都看到你提了一袋大白兔奶糖回来!”
空气中的愉快气氛戛然而止,两个熊孩子用筷子敲着碗嚷嚷,阮清秋瞥了一眼,是原主那小姑娘同父异母的弟弟阮国祥,还有阮芳芳的小弟阮国栋。
这俩熊孩子一个十一岁,一个十二岁,正是最闹腾的年纪,所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的就是他们。
二人关系铁得能穿一条裤子,阮国祥一开口,阮国栋就接上,“国强哥,你就给我们尝尝呗,可馋死我们了!”
姜美丽抿着嘴深吸了口气,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国强也没带多少东西,主要是孝敬给你们阿爷阿奶的,本来就要给你们这些小辈分,这不是昨晚匆匆忙忙,还没来得及?甜甜你去拿些来分给弟弟妹妹们。”
大伯母心头滴血了吧?阮清秋心想。
再看对面的丁家珍,表情阴转晴天,周身的阴翳都散去不少,今早恶心阮甜甜家的这出,莫非是她在背后怂恿的?
真是身体力行地为那句话代言——我怀疑是你们干的,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不管,我要报复。
不提别的,这种有仇必报,立刻就报的态度,阮清秋是高度赞同的。
不过……
这女人这么记仇,这段时间竟然没找她麻烦,难道还真被自己吓着了?
阮清秋不信,她心里不由暗暗警惕起来,细细回想了一遍穿来这里的半个月,丁家珍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诶?!
她突然想起穿来的第一天,有个给自己糖吃的老奶奶,丁家珍和对方说的话,现在想起来十分奇怪,什么叫做“你看这丫头身板是不是很结实?”
跟介绍货物似的,货物……
货物!
电光火石间,阮清秋恍然大悟,那位老太太是原主未来丈夫的奶奶?!
没想到她那一跑,错过了说亲这件事,不过当时也由不得自己,不过如果丁家珍以为这就坑了她,真是打错了算盘。
阮甜甜很快出来了,给同辈的兄弟姐妹每人一颗奶糖和三颗水果糖,阮清秋也没客气,直接剥了奶糖丢嘴里,奶香味很浓郁,据说集齐七颗大白兔奶糖可冲泡一杯牛奶。
“你怎么吃了?!给我吐出来!”
一个力道不小的巴掌冷不丁拍在阮清秋后脑勺上,害她险些把奶糖给咽下去,回头看向始作俑者,对方似乎比自己这个受害者还生气。
“你看什么看,丑八怪别以为你剪了头发就不丑了,我叫你吐出来!”
阮清秋面无表情地看着阮国祥,与阮蜜蜜如出一辙的理所当然,把同父异母的姐姐当牛做马,她的东西都视作他们的。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止这种恶劣的行为,他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作壁上观,生怕引火烧身,却会在当事人反抗的时候,跳出来横加指责。
丁家珍笑了,哪怕扯疼了嘴角她也笑得开心,看向阮国祥的眼神充满了慈爱,还是儿子孝顺,会收拾那个小贱人给自己出气。
她就不信那小贱人敢动儿子,这么多人看着,老太婆的鸡毛掸子可不是吃素的,阮清秋要是敢动手……
“啊!你敢打我!”
阮国祥捂着屁股,惊怒交加,不敢置信。
看,就这种表情,与丁家珍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阮清秋勾唇轻笑,声音很欢快,“对啊,我敢,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