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在这信口雌黄!”阮姝瑶彻底急眼了,“对,我是想帮老爷,但这……这明明是祈福术,提升健康运势的那种!”
下一秒,沈隐打开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陈婆又不是什么真的医生,她不就是用我们的生辰八字和血液头发去做法吗,那会要是只汲取我一个人的阳气,可能我就这辈子也不能生育了……所以才拉上了你……”
“所以,就害得我从小到大就是个病秧子,是吧?”
“哎呀,寒夜,现在不是怪我的时候,妈也是没办法啊……反正现在就算叫来了陈婆也没办法了,我已经没有能贡献的了,除非……你自愿牺牲自己的生育机会。”
……
昨晚的对话,都在此被全部还原。
再看阮姝瑶,她的脸色已经白得像一张纸,额头的汗不断在冒。
这下,身后的议论声已经彻底扬起,随之指责声纷纷砸了过来。
“妈,现在,你还有话说嘛?”沈隐定定地看着她。
录音这一招,虽然可耻且老套,但是好用。
这一回,阮姝瑶彻底败下了阵,她闭上眼,两行泪落了下来。
“独孤寒夜。”她异常地平静了下来,声音中带着哭腔和恨意,“当初我就不应该生下你。”
“不。”沈隐摇摇头,“你就不应该嫁到独孤家。”
听说,独孤振英当年对酒店里做着服务员的打工妹阮姝瑶一见钟情,便和她产生了鱼水之欢,在18岁的她怀着独孤寒夜时,便迫不及待将她娶进了门。
如此普通的阮姝瑶是如何被看上的,无人得知。
直到了解了她多年来任何解决不了的事都要找陈婆时,沈隐似乎有点懂了。
但她不打算在此事多作追究,毕竟如今的阮姝瑶,已经彻底完了。
“阿瑶。”惠安兰脸色阴沉得很,“你真当独孤家是什么地方,竟容忍法术在此作祟?“
独孤寒景睇着阮姝瑶,低沉的嗓音透着怪罪:“我从未见过你这种自私的母亲。”
“你们说吧!尽管说!哈哈哈哈……”阮姝瑶突然仰天大笑起来,“我认了!对!都是我!你们骂我啊!哈哈哈哈……”
惠安兰见形势不对,赶紧将人群都疏散开了,且命人将发疯的阮姝瑶拉走,陈婆也收拾好东西,先行离去了。
此刻,房里只剩下惠安兰、独孤寒景和沈隐,以及躺在床上的独孤振英。
见无旁人,沈隐便询问:“大娘,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事?”
“阿瑶,是不可能留在独孤家了。”惠安兰喟叹了一声,转而问道,“你怎么想?”
“她是我妈,我会负起赡养她的责任,她接下来的衣食起居,交给我处理就好。”
“可以。”
她们也未多说什么,而惠安兰也乏了,叫来了照看的仆人后,便先离开了。
沈隐微微低头,见躺着的独孤振英有一侧的被子还未盖好,露出了一片穿着睡衣的肩膀。
“爸,我帮你盖上被子吧。”
她微微欠身,将被子帮他贴心地掖好了。
在外人看来,这是如此温馨的一幕。
唯独他们知道,沈隐在弯下腰时,在他耳畔迅速地落了一句。
“其实她的一切行为,全是你默认允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