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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正文)    跟往常一样,与阿娘吃过午饭后,便在屋内里歇着,阿娘每每这个时辰都会绣着荷包与靴子,我便随便写写字。记得小时候还一遍遍问阿娘,为什么绣这么多荷包这么多靴子。直到现在仍依稀记得阿娘总是笑着放下手中的针线,抱着我温柔的说,这些都是给你阿爹做的,荷包保佑你阿爹能平平安安的,靴子是给你阿爹穿的,说不准你阿爹哪天打完仗就来看看咱们,到时候你一定要乖乖的。每听到阿娘这么说,我就开心极了,期待着阿爹能来,给我带些好吃的。但阿爹一次也没来看过我们,即使屋里能装的柜子箱子堆满了靴子。阿娘依旧一日一日的做着,一日一日的盼着,后来我也不再多问。而我没学得阿娘别的好处,偏偏学的跟阿娘一样的执着,一闲下时便学习鲜卑文字。小时候阿娘气的打过我几次,还把书烧了。但我总是不记打,又偷偷的求阿哥在给我弄来几本鲜卑族书籍。趁阿娘熟睡时学习,后来阿娘也生气但不忍在打我,只是再三叮嘱别被有心人发现去了就好,要不传到阿爹耳朵里,免不了责罚一顿,甚至还会连累阿娘。  “阿娘,阿娘。”老远就听见阿哥的声音,阿哥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阿哥这毛燥的习惯从小便是这样,记得小时候贪玩,在阿哥必经的小道上偷摸放了几块小石头,其实稳当点打明眼就能瞧见,可偏偏把阿哥绊倒了,脸朝地摔了出去,掉了一颗门牙,脸也破了一大块皮,索性没什么危险。后来阿爹发了好大的火,要把我送走,还把阿娘打了一顿,最后还是阿哥去求情,这事才算过去。但从那以后我便没怎么见过阿爹。  “国儿,你慢点,多大了还不稳当点。”阿哥名唤赫连昌,国儿只是阿娘唤的小名。阿娘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给阿哥倒了杯水。  “阿哥,这是又有什么事?”从小到大阿哥只要一有什么消息,准是第一个急急忙忙的跑来与阿娘和我讲。  阿哥接过茶杯一口喝了下去,便扶阿娘坐下。“阿娘,我听见阿爹与司马,丞相在书房议事,要与魏国议和。”  “议和?”一听阿哥提及魏国,我便忍不住插上几嘴。“魏国国富民强,人才济济,想要硬碰硬的强攻,恐怕很难,议和是早晚的事,我大夏国子民虽说也是天之骄子。但打了那么久,将士们确实也该歇歇了。”  “蓁儿说的是这个理,所以阿爹决定议和。”  “以阿爹的性子能决定议和,可见这次是真的遇上强敌了。”  “据说这次是魏国太子亲自出征,听说那太子从小熟读兵书。十二岁就懂得行军布阵,带兵打仗也有自己的一套,阿爹这次就是败在他的计谋中。”  “是拓跋焘?”我问。  “就是他,我记得他少时曾来见过阿爹一次,那时就是个愣头青,怎么现在变化如此之大。”阿哥一脸丧气“我若有他一般才能,阿娘也不至于住在这。”  “你们兄妹就不要讨论了,阿娘也听不懂,你们阿爹是个大英雄,不用担心。”阿娘出身贫寒,识不得字,自然是不懂。  阿哥嘟着嘴坐下囔囔道:“知道了阿娘,就是这次与魏国议和,阿爹为表诚意决定要嫁一位居次过去,想必这次战事真是吃了亏。”  阿娘一听便急了,“嫁到魏国,你可听清你阿爹要哪位居次嫁过去?又是要嫁给谁?”  “阿爹正有此意,而魏国也为表诚意,决定让那个愣头青迎娶。据说愣头青现已成年却一直未娶妻,东宫后位一直空缺,不过究竟让谁去和亲我就不知道了。”  原来是嫁给拓跋焘,这对我无疑不是个好消息。我自小不顾阿娘反对阿爹责罚学认鲜卑文字,便是为了他。放下手中的笔,故作淡定的安抚阿娘,“阿娘何必惊慌,无论阿爹让谁嫁过去,这都是喜事,在加上两国和平相处,可谓是双喜临门。”  阿娘则不以为然,“哪来的喜,蓁儿,不管别人认不认,好歹你也是这夏国居次,若是让你嫁的那么远,阿娘可不放心,你打小就没与人怎么接触过,你可知外面险恶,在这受了委屈还有阿娘与你阿哥。这要是去魏国,那就真的无依无靠了。”  阿哥打断了阿娘,“阿娘啊,您就别乱想了,这不还没决定么。再说阿爹有六位居次,况且这和亲如此大事,又怎能随便交于蓁儿。”  “这话不能这么说,六位居次又怎样,现大居次已嫁人,五居次六居次都只才满月,而二居次是大阏氏所生,你阿爹尤其的宠爱,怎么舍得她嫁那么远,符合的也就剩蓁儿和小四了。原本大阏氏就恨咱们入骨,你阿爹以前又有把蓁儿送走的念头,我又怎能放心。”即便这是事实,可从最疼我的阿娘口中说出滋味确实不怎么好受。说起这事由头,还得打我未出世说起。阿爹本是大夏国单于,英俊威猛,常常亲自率军出征,每每都能获胜,但却是凶残暴虐视民如草芥之人。可阿娘却喜欢的不得了,阿娘那时是大阏氏身边的侍女。一直偷偷的仰慕着阿爹。一日阿爹凯旋归来,自然是要设宴庆祝,免不了多喝了几杯,正巧大阏氏已有七八个身孕,行动不便,便让阿娘送去醒酒汤,可阿娘心系阿爹已久,想着能与阿爹相处那么一晚也是值得的,于是起了私心,把汤换成了能让人春心荡漾的药。阿娘的手段第二天让阿爹大发雷霆,自然大阏氏也不会放过阿娘。本来已要处死,后来阿婆出面,指责阿爹既然做过就要负责,这才饶了阿娘一命,并让大阏氏处理此事。大阏氏看在阿婆面上,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把阿娘软禁在破旧的后院。一日三餐有人来送,可想也并不是什么好菜,更别说派个丫鬟解解闷。    两月后,阿娘便觉得身体不适,好几次求看大夫也没回应,终有一日体力不济晕倒在庭院里。被发现后这才通知了阿爹与大阏氏,这时候阿哥和我便已在阿娘肚子里。得知阿娘怀孕,阿爹态度自然好些,碍于大阏氏,阿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安置了一名侍女照顾到阿娘生产。阿娘生产那日,也只有阿婆来看了看阿娘。而后,阿哥便先我出世,阿爹得知出生的是个小子,这才高兴的来抱了抱阿哥,正高兴之际,产婆又发现肚子中还有一个,阿娘之后总是跟我提起,那时的我就是不肯出来,产婆用尽办法,把阿娘疼晕过去好几次。后来可能折腾累了,便自己伸个头要出来。整整晚了阿哥一个时辰。待我出生时,瘦瘦小小,右脸眼角处又有一小块红色胎记。大阏氏由此认为我是个不详之人,也多亏阿婆不信鬼神之说及力的保住了我的命,我便待在阿娘身边,与阿娘一起生活,而阿哥交于了二阏氏扶养。即便如此,阿哥却一点也没与我们生分。    这些年阿娘虽在外人看来,倒是个本本分分之人,该说与不该说的话掂量的到很明白,想必这是当年还是侍女时养成的习惯。可在我和阿哥面前却是有什么说什么,一点也不避讳。  阿娘见我和阿哥不吱声,便又道“如今我和你们阿爹连面都见不上,又怎么去替蓁儿说说一二,全怪那大阏氏,不知给你们阿爹灌了什么汤药,不管我怎么样。可这一儿一女不能不管啊,作孽啊,这也活该她生不出儿子。”  阿娘越说越气,若不及时打住怕是又要絮叨一天。每每这个时候阿哥就两眼朝天,不听也不劝。  “阿娘,莫要说气话。别被有心人听了去。”  阿娘这才反应过来,“还是蓁儿提醒了我,虽说这偏僻,极少有人来,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了蓁儿为娘也得忍着。”  阿哥便笑道“阿娘,你看蓁儿自小就喜欢那拓跋焘,还苦练鲜卑文。”边说边指了指纸上的字,“你看这字写得,你何不随了她的意。”  “阿哥,你要在胡说,我就。”  “就怎么地。”  凑到阿哥耳边,虽说这事也不怕被阿娘知道,但也免不了一顿责骂,“我就把上次你偷看陆儿姐姐洗澡的事告诉她。”  阿哥明显慌了“你,你怎么知道的,那事是个误会。好啊你,你居然敢威胁我,没大没小,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娘,阿哥打人了。”  “好了,你们兄妹两人莫在闹了,把我都转晕了。”  “是。”阿哥与我一同说道,但阿哥还是不服的蹬了瞪我,我也回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阿娘与往常一样,她闲下时便绣绣荷包,而我则是读读书练练字。这几日阿哥也没有过来,想必和亲之事还没定下。不大的庭院,只有两人倒显的特别凄凉。但今日确格外不同,并没有多大不同,只是平时早中晚只有翠姨会来给我们送饭,很少见到别人。而今日从送早饭开始,总会来人时不时的过来送点什么吃的。虽然都是很平常的零食,但却是我和阿娘极少吃到的。偶尔过来个侍女送点花生,偶尔送点红枣,偶尔还会来送上几块糕点。问她们都只是说,是大阏氏吩咐的,究竟为何便在一句也不说。莫不是那大阏氏觉得这么多年亏欠了我们娘俩,现在来弥补弥补。  看来也只有等翠姨来才能问个究竟。    翠姨平时总是会准时过来,今晌午却是比往常微微晚了一柱香的时间。翠姨和阿娘当年同时大阏氏手下的侍女。后来阿娘犯事,这么多年便一直是翠姨来给阿娘送饭。那时阿娘总是照顾着翠姨,后来便也只有翠姨会想着阿娘。阿娘怀孕时,翠姨总是在饭菜里偷偷的放几块肉,偶尔还会瞒着大阏氏送点药来。总之阿娘与我能活下来,也多有翠姨的帮忙。  “环姐。”阿娘还是侍女时,翠姨便这么换她。“今日宫中甚忙,耽误了会。不过我偷偷地从厨房带了许多美味。”说罢就从竹筐里拿出了一只烤鸭,的确比以往丰富。  “小翠,以前那些饭菜已经很好了,你莫要在这样,若是被大阏氏发现了,怕是要连累了你。”阿娘一脸担忧。  “环姐,你放心吃吧,最近大阏氏可是没空管我们。”  我便想起之前来送的那些干货,疑惑的问道,“翠姨,最近大阏氏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你看今日还差人送来糕点。”  “你们还不知道吧,这宫中的确有件大事,四居次半月后要去和亲,嫁给那魏国太子,那不日后可就是太子妃,甚至还会是一国之后。”却是意料之中的事,但不免还是很失落。翠姨便又说道“这事对于大阏氏自然是好事,二居次不用离她而去,可苦了二阏氏近日总是闷闷不乐,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儿就这么送走了,以后可连面都见不上。”  “是啊,不过前些日子我还担心来着,生怕要把蓁儿送过去,现在可放心了。”阿娘换了换我,“蓁儿,来吃饭吧。”  因为宫中甚忙,翠姨送完饭菜后便匆匆离去。看着一桌美味却是没什么胃口,但也勉强的陪阿娘吃了下去。  饭后我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只觉得心中一阵阵刺痛,那个在我心底默默守护多年的男人要成亲了。打开桌上的一个小木盒,那是我最宝贵的盒子,里面放着我全部的思念,一片片合欢树的叶子。  那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知他是否还记得。    我与拓跋焘第一次见面那时我刚过七岁生辰,阿娘便把旧衣裳改了改,给我添置了一件新衣裳,这衣服经过阿娘这么一改,到显得格外不同。我便穿着自认为美美的衣服偷跑出去找阿哥,那时我并不懂为何阿哥却能住在这么金碧辉煌宫殿,每每都是羡慕与嫉妒。于是每当阿娘给我做点什么小玩具时,我便总想着去找阿哥显摆显摆,当然那次也不例外。可阿哥住的地方实在太大了,总能把我绕晕。一路上又总能遇到许许多多穿着一样美丽衣裳的姐姐们,他们见我总是毕恭毕敬的唤我一声三居次。阿娘那时并没有交过我什么礼仪,只是告诫我,见人要懂礼貌不可胡闹。我便也恭恭敬敬的说句姐姐们好。可每每总能听见她们在背后嘀嘀咕咕笑着什么。    那次我误闯进了大阏氏的庭院,索性大阏氏不在,只有大姐二姐领着四妹妹玩耍。从小大姐二姐便看我不顺眼,我便也反感她们,转身就要离去,可还是被大姐看见了,她与二姐一见我便骂阿娘是勾引男人的贱人狐狸精,而我则是小贱人,小狐狸精。我自然是说不过他们每次都是哭着跑走。    那次我躲在一棵树下哭,便走来一个长着清秀的男孩,穿着我从没见过的奇装。  如此俊俏的少年郎。  他在我身边转了转瞧了瞧还在哭鼻涕的我,说了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抬头看了看他,“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长的好看,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他见我不回应又说,“我从小读的都是兵书,这句话还是从七皇叔的书中看到的,我尤其喜欢。”  “皇叔是什么?”  “就是我的叔叔啊,我有九位叔叔,但最喜欢的就是七皇叔,每次我读书累了,都是他偷偷带我出去玩,教我书上没有的东西。”  “我阿哥也总带我玩。”  “那你为什么躲在这里哭?你阿哥呢?”  我也不知道阿哥在哪。  他见我不再吱声,便从身旁捡起一片叶子放在我的手心,我愣了愣,他道“你不哭的样子很好看,你看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叶子了,却还是比不上你。这样吧,你要是不哭了以后我保护你。”  再后来他便被他家中的人带走,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是听他们唤他一个殿下。    后来我问阿哥,阿哥猜测那是魏国的大皇子名叫拓跋焘,这次是随广平王出使异国。这是除阿哥阿娘外第一个待我如此之人。从那时起每年那个时候,我便去那合欢树下拾起一片叶子。如今不多不少整整十片,叶子静静地躺在里面,盒子四周依稀可见零碎干枯的叶渣,微微一吹,遍可随风而去。  这次和亲便是我等了十年的回报,见他的唯一机会,倘若四妹妹真的嫁了过去。  决不,必须想办法见上四妹妹一面。    翌日,我打点过阿娘后便偷偷换上了一套侍女服,这还是我私藏多年,为了出去走走打个方便。即便我堂堂一个居次,却也只是有名无份,很多地方也不是我想去就能去的。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宫中的大体位置我已记得差不多,穿过赏花廊一直向西走,那便是二阏氏住的庭院。刚才路过两名侍女,从她们的谈话中得知,二阏氏一早便去找了老夫人,想请她出面阻止这次和亲。  真是有人想尽办法不去有人挤破头想去。  不过好在二阏氏不在这便是个好机会。老夫人是阿爹的阿娘,我私下偷偷的跟阿娘唤她阿婆,若是当面还是得毕恭毕敬的唤她一声老夫人,同样的道理,阿爹这个称呼也是如此。  二阏氏的庭院,比我们的要大的多的多,道两旁种满了鲜花,这花叫什么我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很美。可欣赏归欣赏,我连门都没进就被拦了下来。  “你是哪个宫的丫鬟,来这做什么?”说话的是个青衣女子,穿的与别的侍女不同,语气自然严厉些,想必应该是个侍女头头。  “这位姐姐,我乃老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突然想到来的路上偷听的话,想必是派上用场了。  “老夫人的贴身侍女?那不是都芳姐姐么,况且我怎么没见过你。”那青衣女子不依不饶。  “这位姐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家二阏氏一早便来找我们家老夫人,这得不出个结果就是不肯走,你说我们家老夫人年事已高,这也经不起二阏氏这么折腾,要是出点什么事这可怎么得了,都芳姐姐又走不开,这才派我来唤四居次过去一趟。”  青衣女子想了想,便道 “原来是这样,那你晚来了一步,我家居次刚刚才出去,去哪我也不知,也不让我们跟着,许是因为和亲之事出去散散心了,要不我派人出去找找,找到了让居次去一趟老夫人那。  “既然不在,那就不必麻烦姐姐了,我这就回去通报一声就是了。”看她一脸苦楚不像说谎样子,想着或许错过一个好机会,这以后再见四妹妹一面就更难了。    回去的路上也无心赏花,距离和亲还有十余天,确实不知该怎么办,想着想着便朝那棵合欢树走去,也算是我的小秘密了。合欢树说起来是一棵树祖宗,记得阿娘说,还没建立统万城时这棵树便已在这。在合欢树右侧有座石堆的小水池,小时候和阿娘生气每每都躲余此。本想借着心情不好进去待会,却在石堆的一侧看见了四妹妹,开心至极。刚要上前就见四妹妹紧紧的抱着一个男子。仔细一瞧,那便是我许久未见得阿哥,也无意间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阿哥轻轻的拍着四妹妹的后背,我竟从不知阿哥与四妹妹也如此之好。  真是狼子野心啊!  四妹妹微微抬起头,清晰可见脸上的泪珠,想必还是与和亲之事有关。便听她道“大哥虽与阿诺不是一母同胞,但大哥自小也是母亲带大的。大哥待我与赫连蓁都是一样的,阿诺心中都明白,可如今阿诺已与他人私定终身,不想去和亲,大哥,算阿诺求求你了,你想想办法。”  阿哥叹了叹气,便道“阿诺,和亲之人是父亲指定的,大哥也没有办法。”  “明明符合条件的还有别人,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不是二姐,为什么不是赫连蓁。”  “那是你三姐,怎能直呼其名,母亲教你的礼仪都忘了。”阿哥一本正经的训道。  假正经,用这词来形容阿哥真是再好不过了。  我记得以前不管我在怎么胡闹,阿哥从未与我讲过什么礼仪,我记忆中的阿哥是一个不懂分寸,不拘小节之人,今日一见却也有另一番滋味。  四妹妹低头不语,其实四妹妹是典型的美人,小时候生的就格外精致,这长大了自然是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现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能不心疼。  阿哥见四妹妹如此,也丝毫办法没有,只是将心比心的劝道“阿诺,大哥知道你不想去,可是又有谁想去呢。”    “我去。”阿哥与四妹妹见我出现,十分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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