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不知该怎么回应,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半晌艰难地抬起一只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道:“乖。”
魏琛:……
“所以你不应该在剧组吗?晚上怎么有空过来。”叶瑾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魏琛仍然抱着她不撒手:“明天上午没戏,下午就有一场,签约了,我想过来告诉你一声。”
“明天上午没戏,嗯……”叶瑾意味不明地拖了个长音。
“嗯。”魏琛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红着脸说道:“那去你房间吧。”
叶瑾这个人,表面上看着挺正经的,实际上道行很深,甚至能在魏琛快要哼出声的时候,面不改色地谈事情。
第二天,魏琛满面春光地去了剧组。
言戈见他嘴角的笑就没停过,身为单身人士,他投来了哀怨的目光,随后调侃道:“魏琛,昨晚‘睡’得挺好啊。”
魏琛没听出什么异样,还诚心地点了点头:“休息得挺好。”
言戈笑着挑了挑眉,随后低下头看着剧本,准备对戏。
魏琛总觉得言戈刚才的表情有点意思,仔细琢磨才发现自己被调侃了,他轻咳一声,面色微红,也跟着看剧本。
“魏前辈,这里是这样的吗?”孟阳丝毫没察觉到魏琛的不对劲,认真地向他请教。
魏琛听他读了一遍台词,笑着点了点头:“我觉得应该是这样。”
“那就好。”孟阳觉得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终于不是台词小白了,他对自己很欣慰。
“演员准备就位!”场外有人喊了一句。
朱明、言戈和魏琛一同出去。
这是一场朝堂争辩的戏,袁誉和上官靖宇在朝堂上起了争执。
“陛下,臣认为肖良正在查办期间不应再参与押运粮草一事。”袁誉弓着腰,厉声道。
皇帝正襟危坐,似有些为难,没有开口。
“镇远侯何必小题大做,目前可没有证据证明,当时是肖良指使人耽误了粮草的运程。”上官靖宇不紧不慢地从前面站出来,转头笑着看了他一眼。
袁誉用力捏了捏手指,神色变了变,抬头说道,声音提高了不少:“证据大理寺还在审,更何况,也没有证据证明肖良与这件事完全无关。”
当时边关战况紧急之时,肖良担任粮草押运官,若说这件事与他全无关系,根本不可能。
袁誉心里也有些发愁,因为大理寺已经审了半个多月,愣是没审出什么明堂。
上官靖宇却一点也不紧张,他稍稍整理了下衣襟,面上笑容不减,直接转身看着袁誉,说道:“明日就是大理寺审理的最后期限,若是到时候还未审出任何证据,镇远侯可不要后悔今天的谏言。”
皇帝在上,袁誉不能动怒,但他还是忍不住拂了拂袖子:“下官绝不后悔。”
上官靖宇冷笑一声,转身恭敬地说道:“陛下,目前除了肖良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不妨等明日大理寺送来最终的审案结果,再行商讨此事。”
袁誉刚才明明举荐了一个人,但是上官靖宇却全然不提那个人,只说肖良,因为肖良对押送的线路十分熟悉,而他举荐的人却是个新人,袁誉不甘心地咬了咬牙。
陛下被摄政王压制,他眸光幽深地盯着上官靖宇看了一会,随后笑了笑:“看来镇远侯和摄政王对押运官一事尚存一缕,其他各位卿家又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那就明日再议吧。”
说罢挥了挥手,一旁的太监压着嗓子喊道:“退朝……”
袁誉握着笏板的手渐渐攥紧,心下对上官靖宇的怀疑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