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震转过身来,吓得玉棠忙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眸。
“你别耍流氓。”
云震却是笑得更大声,玉棠一恼,把手拿开,瞪他:“不许笑!”
目光落在他那欺负的胸膛上,也是旧伤没有心伤。
心里头的大石头算是落下了。
云震把她的手搁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边。
没有任何的阻碍,被热水温熨的胸膛滚烫得不得了,愣是把玉棠的脸都烫更红。
“外出七八日,满心都装着你,便想早早结束回来见你。”怎么可能不想,圆房前一天,才初尝滋味还未得尽兴就分开。
天知道这些天里边,云震到底有多煎熬,一天仅入睡的两个时辰,就有大半被梦的她所占据了。
云震现今也算是明白了,怪不得男人好色。
但不同的是,旁的人是饥不择食,来者不拒,而云震好的只是自家娇妻的色。
玉棠不知他脑想的都是些不干净的东西,只是听到他这话,心顿时软得稀里哗啦的。
眼神也变得柔情似水,如覆着一层盈盈水光,看得人心神荡漾。
云震低哑地道:“低下头。”
玉棠含羞的低下头的时候,云震却是蓦地从水站起,水声“哗啦”,玉棠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他那壮实的手臂一揽,直接带进了浴桶之。
浴桶内本是一个人的水量,两个人一同入了浴桶,水顿时漫了出来,湿了地板
玉棠的惊呼声也被他淹没在手掌之。
她这么一喊,势必会让外边的人听见,云震可不想被人扰了兴致。
满浴桶的热水,被他们的动作荡出了大半。
由热到凉了也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云震把她着凉,才忍着把人从抱了出来,而后继续。
云震洗了人生最长的一个澡。
一个时辰后,玉棠都已经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云震让外边的人给她送了一生干爽的衣服过来,随后才小心翼翼地替她穿上衣服,把她抱出了浴室,回了屋子。
等玉棠小睡了一会醒来,几乎羞得想要把云震赶出房外去。
他不知羞也就算了,还带着皮子薄的她来胡闹!
他们在浴室待了那么久,他还让人送了衣服过来,浴室更是一片狼藉。这下好了,旁人都知道他们在浴室做了什么!
没脸见人了!
玉棠愣是半不敢出门,躺着躺着也就睡着了。
云震给她掖好了被子,才放轻动作出了房。
云震去了北院,荣旺已经回来了。
见了寨主满面春风的模样,荣旺忙凑上前来,许是忘了对方是能看透他心思的寨主,所以笑得露骨。
云震冷眼瞥了他一眼,顿时让他背脊发凉,忙收敛脸上的笑意。
云震摆起了生人勿近的神色,问:“如何了?”
荣旺立即道:“送人过去的时候,刚好压押着山贼的人也到扬州城了,也就一同送到了府衙,虽然并未见到知府,但想必他现在在家已气得大发雷霆了。”
云震点头:“其他的山贼呢?”
荣旺笑了笑:“已经按照寨主的吩咐,把重量足的那些个人另外安排关押了。”
知府本就与山贼勾结,云震自然不会蠢得把所有人都交到他的手上。
云震埋伏了猛虎寨外出的人后,又立即带着人围剿了山寨。
猛虎寨的人虽多,但皆是乌合之众,更别说云震底下的人和那护城军皆是精兵悍匪。
对方人数虽然多了他们数倍,但因分批来解决了,再有沐莲传递消息,里应外合之下,最后那猛虎寨的山贼死伤大半,只剩下不到千人。
云震只让荣旺把在山寨擒获的七百人送往了府衙。而那些外出抢掠的山贼,因没人知道也被云震他们所擒获了,所以那些在山寨被擒的山贼和知府只会以为他们是躲藏了起来。
但事实上这些山贼都被云震关押在了隐秘的地方。
而最有份量的山贼头子,云震则重伤了他,再故意让沐莲把他救走了,继而从安排人在暗处盯着。
猛虎寨的山贼头子为了自保,肯定会再回山寨寻找能威胁知府的把柄。因沐莲拼命把他救出,那山贼头子也定然会把她当成了现下最为信任的人。
届时他会带着沐莲冒险回山寨找知府的把柄,等把柄找到的时候,也是山贼头子落网之时。
这计划虽然卑鄙无耻,但对付这种视人命如草芥,奸淫掳掠的恶人来说,云震从不觉得卑鄙和正当有什么区别。
云震不是什么豪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也是从山贼过来的,以往虽然行的是仗义之事,但并非是光明磊落之举。
为匪多年,君子二字与他全然不沾边。
只是这些卑鄙,他并不想让玉棠知晓。他只愿她忘记他过往的身份,看到的只是一个对她千依百顺的好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