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九寒和陆谦修的婚礼立刻就被提上议程,雀延衡和林清灵怎么也想不通那天去相亲的人怎么就忽然变成了陆谦修。 这个陆谦修是个富一代,靠着自己的奋斗,年纪轻轻的就成为了商界数一数二的人物,就是一些根深蒂固的老牌世家,对陆谦修都不敢小觑,而且风华正茂,相貌堂堂,和那些耄耋之年的老狐狸,或者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有着天地之别。 早知如此,就该让自己的大女儿灿儿去的,只是事已至此,雀延衡和林清灵自然不能提出换人,他们深知那陆谦修不是善茬,惹不得,如此有羞辱之嫌的事他们不敢跟陆谦修提,眼看事情已无回转余地,只得一个劲儿地叮嘱雀九寒,一定要好好拉住陆谦修的心,多给雀家谋些好处。 陆谦修很清楚的知道雀九寒和雀氏的恩恩怨怨,对雀氏的帮助很精准的控制在可以让雀氏度过难关,也让雀延衡和林清灵同意“卖人”,不少一分,不多一毫。 雀九寒心中暗暗慨叹着,陆谦修这厮能够弱冠之龄就开创出一番事业,果然不是靠的运气。 很快就到了雀九寒和陆谦修婚礼的日子,一大早雀九寒就被佣人们催起来梳洗上妆,然后换上雍容华贵的婚纱。 婚纱上铺满了高级水钻,亮光闪闪,极尽奢华,穿上之后,雀九寒的气质被衬托得更加清逸秀雅了,很美丽很梦幻。 竟连雀延衡和林清灵,脸上都露出一瞬间的惊艳之色,雀九寒转头看着周围忙碌而喜悦的佣人们,真好笑,明明是她的婚礼,却好像周围的所有人都比她更期待,更兴奋一般。 陆谦修的脸上是标准的温文尔雅笑,兰花指很懂事的没有再翘起来,一举一动,风度尽显。 婚礼的场面十分盛大,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都是些身份不凡的人。这些宾客们在远处看着,窃窃私语着: “雀氏老板真有福气,儿女双全不说,收的养女也这般出色。” “是啊,是啊,还勾到了陆谦修这个金龟婿,看来雀氏要更上一层楼了。” “陆谦修也是有眼光,雀家这个养女,身份虽然差了儿,可是这容貌身段儿,啧啧,真是没话说……” “什么啊,我看啊,这婚礼陆谦修还是亏了点儿。” “就是,这种女人做个玩物还差不多,娶来做正室,总是不大划算。” “听说以前是个女道士来着,你看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样子……” “什么?女道士?她...她...她...” …… 各种各样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雀九寒听得一清二楚,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眼睛瞥向雀延衡和林清灵,心道他们要有自己修炼多年的听力,听到外人在这么议论,只怕就没办法笑得这么灿烂了。 还好他们都听不到,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雀九寒和陆谦修携手走过红毯,在司仪的主持下宣誓、互换戒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项项婚步骤。 在这个过程中,陆谦修全程用深情的目光看着雀九寒,没有片刻的走神儿和不耐。 雀九寒真是打心底佩服起陆谦修来,看看人家,做戏都能做这么全套!她就不行了,根本做不到这么有耐心。 还好雀九寒这17岁的外貌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天真中带一点儿呆萌,因此一副懵懵的表情,也丝毫没有违和感。 到傍晚的时候,婚礼终于在热热闹闹中结束了,雀九寒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松了一口气。 这场婚礼,于别人看来,郎才女貌,相得益彰。 然而,于雀九寒和陆谦修来说,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总算解脱了!终于,自由了! 雀九寒毫不理会正在收拾混乱的现场的佣人,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的东西是早已经都搬了过来的,倒也没有多少东西,都是她下山时带来的书籍和一些衣服杂物,而雀家为了面子工程而送来的东西雀九寒一样也没往房间放,至于陆谦修是怎么处理的她没有兴趣知道。 陆谦修站在那里看着雀九寒走进房间,唇边竟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直到雀九寒的房门关上,他才走进了雀九寒隔壁的房间。 雀九寒沐浴过后,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布,在阳台的椅子上坐下来,轻轻摘下腕间的白玉手镯,念了一个口诀,“啪”的一声,那玉镯竟忽然弹开,慢慢延伸变成了一把白玉剑,那剑从剑柄到剑身通体雪白,晶莹剔透,雀九寒目露笑意,小心仔细的擦拭起来。 “你这个死丫头,竟然真的结婚”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自雀九寒身后响起,雀九寒眼睛一亮,猛然回头,又惊又喜: “师兄!你怎么来了” 雀九寒说着已经蹦到了天星身边,看着雀九寒一脸惊喜的样子,天星的满面怒容也挂不住了,他狠狠揉了揉雀九寒的头发,道: “你都敢结婚了,我再不来你岂不是孩子都要生出来?” 雀九寒闻言一愣,继而笑了,拉着他坐下,慢慢的解释起了前因后果,天星听着,面色也渐渐好转起来,雀九寒解释完后才问道: “不过师兄你怎么会下山来的?师父呢?” 天星眼角抽了抽,没有说话,雀九寒眼珠一转,惊道: “师兄你该不会又是偷溜出来的?” 天星冲雀九寒咧嘴一笑,道: “谁让你不说清楚的” 雀九寒白眼一翻,道: “师兄,这锅我可不背啊!什么叫我没说清楚?我压根儿就没说过好吧!行了行了,别废话了,师兄你现在赶紧走,说不定师父还没发现” 说着就推着天星往阳台走,天星看了看天,深深叹了口气,对雀九寒道: “那我走了,别给我出什么幺蛾子,百年之后你要是不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只见夜空一道白光闪过,天星早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