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闭上眼睛仔细听着周围的喊声,那声音渐近渐远,像是散布着魔力牵摄人的心魂,冬木循着这声音走出屋外穿过丛林,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呈现在眼前的居然是那座战神陵墓,呼喊自己的声音就是从陵墓里传出来的!
冬木握紧手中的斩鹜剑看向紧闭的陵墓大门,门内的另一面究竟是什么?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他要召唤自己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此时忽然天空密云遮盖,周围风声攒动,耳边是疯狂的树叶沙沙声,陵墓上的门锁有节奏的当当作响,如同手握铁仗般敲击,冬木听见叫嚷的人声,疯狂的叫嚣起来。
“杀了她!杀了她!”
冬木站在原地,她看见自己身处在祭坛的中心,周围是穿着白衣的法师,围外是逮羡族的当地百姓,他们个个凶神恶煞般的朝自己看来,带着仇恨的目光,目光里折射着祭坛上燃烧的火焰。
“冬木,你可认罪!”
她寻声看向怒斥声音的源头,人群里簇拥走来的是个白须年长的老法师,他手握白仗,体态病恙,在那双怒视的眼神里,冬木仿佛看见他隐藏在眼底的得意。
人群里有人喊道:“苍长老,她害死了我们的战神,必须得杀了她!”
“对,杀了她!”
冬木看向虎视眈眈人群,此时她根本摸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里发生的镜像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瀛长老的示意下,那些身穿白衣的法师突然走来架起冬木,朝着祭坛的火焰走近,冬木慌了神,她挣扎起来却毫无半点力气,周围要杀她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下一秒她已经被人扔进了火祭里。
冬木猛的一下坐起来,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坐在床上,浑身都湿透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还活着,自己竟然做了一场无比惊险的梦,而梦里却是那么真实。
阿福从屋外走来,看到满身是汗的冬木着实吓了一跳。
“师妹,你咋了?生病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冬木依然心有余悸,她看向阿福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早就日上三更了,童攀那小子到现在还没来送饭,我都快饿死了,我刚刚出去打听了下,你猜,今儿是什么日子?居然是他们族里大小姐比武招亲的日子,就那张比死人还冷的脸,谁要是娶了她准活不过一年。”
冬木闻言心头拂过惊讶,她惊讶的不是左丘忆灵举办比武招亲,而是惊讶于它跟梦里发生的居然是一样的!
“师妹,咱们出去找点吃的吧?”
看着阿福闪烁着一双期盼的眼神,找吃的?那才是见鬼,这僵尸脑袋里卖的是什么,作为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同门师妹来说,她可是比谁都清楚,对于昨晚的事情,眦睚必报可是他的本性。
一路上阿福绞尽脑汁想着各种报复破坏的办法,他咬牙切齿暗中发誓,势必要搞砸了高冷小公举的招亲大会,昨晚被收纳进檀盒里的滋味真特么不好受,那盒子里多久未清洗的瘴气味简直快要呛死他了。
冬姑娘环手抱胸的看着走在前面的僵尸头,叹息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身为上百岁的老人,怎么就这么小鸡肚肠样。
人山人海的地方就是左丘忆灵比武招亲的地盘了,冬木带着阿福走过去凑个热闹。
阿婶甲说:“这年头能赢了咱们大小姐的人可不多,这位可真了不得。”
阿婶乙道:“可不是,但是瞧着这小子不是我们族内人呀,难道这次族长改了规矩?”
阿婶甲又说:“这小伙子长得不错,身材体格样貌,论配我们族的大小姐也算够格。”
阿婶乙又道:“赢了比赛却不肯娶,那他跑上来干什么?”
冬姑娘听两人说得津津乐道,越加饶有兴致起来,于是拨开人群走到前面一看,我嘞个去,瞬间转身溜走。
“师妹,是曾帅帅!”
弯腰准备要溜的人在阿福的这句叫喊声中暴露无遗,她转身迎向朝自己看来的某人,挥了挥手。
站在擂台上的曾喆微蹙着眉头,狠狠瞪着这个当初只写下两个字就逃下山的人,她还有脸朝自己挥手?
宗堂里,左丘元看了看各坐两边的年轻人,气氛紧张,不算融洽,很是诡异。
左丘元问: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