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一个死去的人还能有呼吸吗?”
“当然不能,所以你也察觉到了那棺椁里睡着的并不是一具死尸!”
白天两人走到薛老夫人棺椁前祭拜时,从棺椁里传来轻微的呼吸声,仔细一瞧棺椁的某一处不起眼的缝隙都没盖严实,虽然是极其轻微的呼吸声,但对于长期在阴阳界跟死人打交道的两人来说,察觉到这个一点都不是难事。
冬菇凉又说道:“不仅如此,临走前我还看到人群里有一男人胳膊上不慎露出来的图纹,果真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们来了,我就不该相信孙滨这家伙能做成一件事!”
“话也不能这么说,至少证明我们要寻找金衣罩方向并没有错,我倒想看看到底他是个假的金衣罩还是个已经被/操控的傀儡。”
“你说这几个人守着一口空的棺椁做什么?”
“是不是空的咱们一探便知!”
说完曾喆已经朝着院中守丧的几个人发出带有麻醉剂的迫魂针,片刻间倒地一片,两道身影同时越下,径直走向奠堂中的棺椁。
待到两人推开椁盖,里面竟然真躺着一具八旬老妪的尸体,模样如刚刚去世般。
两人惊讶住,完全出乎意外,冬木伸手想要一探究竟时,曾喆忽然一把将她推开,八旬老妪的尸体瞬间被气化成一缕烟气。
冬木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拉过曾喆仔细看了看,见他没事,心下松了口气。
门外突然闯进黑压压一帮人,带头的正是白天的金衣罩,他面色淡然,好像早就料到他们会来。
“我说丫头,你这深夜造访扰我老母亲休息也特不地道了。”
冬木讥笑道:“你家老母若是知道你这般待她,只怕九泉之下也要骂你不孝,怎么?三番五次跟踪我们到这里还不自报家门?”
中年男人轻笑一声,倒也不必再继续伪装。
“蓟若菱以为自己挥剑自刎就能结束这一切,可惜她没有料到,在她生下你的那一刻,那东西便已经种在了你体内,如今它已经被你渐渐唤醒,不负我们这么多年的寻找安排。”
曾喆望向包围自己的一群人,小心谨慎的将冬木护在身后,凝视周遭的一切。
“我体内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它是能唤醒我天照大神的神灵,洗礼世间肮脏的灵魂,只有它的苏醒才能让天照大神重回这世间,重掌天皇制度!”
日本人?曾喆微眯双眼,原来一路跟踪迫害他们的组织竟然是来自异国,难怪能神出鬼没查无踪迹。
看着眼前说出这番话已经似乎散失理智的非正常中年男人,从他眼神里透露出来的虔诚却令人不禁寒颤。
冬木扯了扯曾喆,问道:“这家伙嘴里说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从哪冒出的歪门邪教,我怎么从未在江湖上听说过?”
听到这话,站在前面的男人背脊僵了僵,不由的轻咳一声,还是好心为身后的白痴解释起由来。
“天照大神是日本神话中的创世之神,它是神道教的最高领袖,传言她出生时光辉普照大地,伊奘诺尊甚喜,送她八坂琼曲玉,并命其司理高天原,也叫俗称的太阳女神。”
冬木哦了一声,似有领悟道:“神话故事居然也能被这家伙说的这么邪门,照他的意思,我体内的东西还能召唤出太阳女神来了?”
曾喆听着冬木莞尔的话语并未觉得好笑,此刻他依然面色凝重,警惕的望着周围,深知事情远比自己料想的还要复杂严重。
他对冬木沉声说道:“这次我们的麻烦大了!”
眼见周围的人马一步步逼近,冬木兀自收起莞尔,手中的斩鹜剑蓄势待发,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被日本人盯上。
中年男人看向冬木和曾喆,摆了摆手说:“我们并不想在这里和你们兵刃交锋,只要你们乖乖跟我们走。”
曾喆警惕一声:“跟你们去哪?日本?你们想对冬木做什么?若是我们不愿意呢?”
“你们中国人有句俗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想对于你们现在的处境来说更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曾喆闻言抬头望向房檐,上面布满了弓箭手,黑夜中眼眸越加犀利,今晚对于敌人来说是势在必得。
曾喆转身问:“怕吗?”
冬木轻哼一声:“姑奶奶我什么腥风血雨没见过!”
曾喆嘴角上扬,露出邪恶,道了句:“我怕自己万一没机会,所以想了想还是让今晚的腥风血雨来得更猛烈些!”
话音刚落,他猛然拉过眼前的冬木便低头吻了上去,辗转流连中夹着青涩,像刚咬上去的青苹果涩中透着甜。
冬木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刚是被强吻了?
曾喆摸了摸眼前傻愣菇凉的脑袋,坏笑中不忘又道了句:“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了!”
冬木咋舌,这话什么意思?而曾喆完全不给她质问的机会,牵着她的手便冲进了黑夜里这场腥风血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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