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交握住双手,从昨晚开始的不安感一直萦绕在自己心头,从未有过,他们并肩作战数次,连在香港的爆炸都能死里逃生,又何惧这次呢?
阿福走近握住冬木紧张而交握的手背,安抚着:“你放心,曾帅帅那么聪明的人一定不会有事的,他上面有人。”
“谁?”
阿福指了指主殿内那尊高大的佛像,道了句:“佛祖啊!”
冬菇凉差点一口气没呛着,眼见着左丘忆灵走来,一如她周身散发出来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气息。
“听说你们昨晚交战了?这种事为何撇下我?”
这话一出自有些责备的意味,只是在左丘忆灵的原话里,她是想说,如果昨晚带上自己的话,多一个人多份力量,也不至于这么失败,可是想到他们撇下自己独自行动,在她看来难不成还要防着自己不成?
冬木见状悻悻说道:“我们只是不想你卷入这场是非之中,毕竟他们是冲着太极人兽图来的。”
“他们进入逮羡族杀害分裂我族人并带走我母亲,你说,此事还能与我无关吗?”
冬木看着铿锵有力反问这话的左丘忆灵,自己竟然一时语塞,若是照她这逻辑,还真是脱不了干系,正说着紧闭的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黄袈裟的高僧,冬木快步迎上去。
“法师,我朋友身上的毒解了吗?”
高僧看向身前焦急的丫头,眼底闪过一丝惊异,细细打量了下却摇了摇头。
“他身上的毒并无大碍,不过是麻痹人神经的麻痹散,我刚刚给他解毒时发现他气脉不稳并不是中毒引起。”
冬木听到此话微微一愣,她和曾喆相识这么久从未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之处,而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僧面色严divstyetetaigncenter;crred>唷br/>
“法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知道你的这位朋友来自哪里?”
冬木微愣之余有些错愕,眼前的高僧到底是知道什么?还是说在曾喆的身上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阿福怒睁的一双圆溜溜的大眼,背手不满般说道:“我家曾帅帅是出自龙腾观正派门下弟子,龙腾观知道吧?阴阳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他说这话的时候特意语气加重了正派二字,又画蛇添足的加上了阴阳江湖,说的好像自己出自龙腾观倒忘了土生土长的木巳斋。
“龙腾观?你说的可是它的现任掌门人湛子晋?”
“那老头正是他师父,法师,您就说我家曾帅帅还能不能醒来了?”
“能不能醒来得看他自己,我说了,他现在昏迷不醒与中毒无关。”
冬木蹙紧眉头,不安的问道:“从曾喆体内的气脉来说,它究竟是什么?”
高僧看了眼冬木,欲言又止,最后不过道了句:“我也只是二十多年见过某个人同他一样而已,至于你朋友体内气脉究竟是什么,只有他师父才最了解。”
冬木内心百感交集,难道真的得要通知湛子晋?她依然清楚的记得,离开龙腾观前无意间听到湛子晋的那句话,你与她注定不是一路人,而如今曾喆变成这样,自己又该如何向湛子晋交代呢?
她抬眼正对上朝自己看来的高僧,见他眸光有些躲闪不及,又似有话想要问自己。
“法师可是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高僧想了想却又犹豫道:“你这般年纪为何不留在父母身边?”
“我母亲早在二十年前就在逆水河自杀了。”
“那你父亲呢?”
“不知道,也许也不会有人知道!”冬木说完倒是想起一人,于是问道:“法师可知道江湖人称的金衣罩?”
高僧望了眼,摇了摇头。
冬木失落般叹息一声,兀自苦涩抬了抬嘴角。
“还不知道法师如何称呼?”
“贫僧法号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