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 东曌新皇眯着眼睛看着大祭司,“大祭司刚出殿,可查出什么?” “回皇上,臣怀疑北丘。全场身着白衣的只有北丘,或许是北丘摄政王想借我们之手除掉竞争对手。”大祭司微微低了低头,向东曌新皇回道。 “爱妃和大祭司这是想保白家姐弟?”东曌新皇似乎不相信两人的说辞,“算了,就算白思奇有杀朕之意,那白宁凌哪有这胆子?既然大祭司怀疑北丘质子身边的人,那就多派些人手看紧北丘质子府。把这三件白衣送到白老将军府。” 大殿外 白宁凌支走侍女,将弟弟拉到身边坐下,“思奇,我们这次破绽太多,这几天我便以陪伴齐贵妃的名义住在宫里打探消息。你在家一切小心,北丘那应该是被盯上了,这几日千万别和他们联系。” “希尔瑞.帕特尔害的我们父母双亡,白家现在举步维艰,爷爷堂堂一个开国大将军,连一个告老还乡都不能被允许。他登基后,将那几个支持太子的重臣直接除掉,只留下我们白家,绝不可能是看在我们以前的交情,明摆着要好好整治我们白家。只恨这次没得手!”白思奇愤恨地说去。 “走一步看一步吧。这次行动,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是漏洞百出,假设真是到了最坏的结果。思奇你就赶快跑吧,找一处小城镇改名换姓。”白宁凌闭着眼睛,身子缺不住的颤抖。 “姐姐你这是在说什么?我白思奇这次就是抱着一死的念头干这件事!我们躲不过这一劫的,只是时间或早或晚。与其坐而待毙不如轰轰烈烈来这一次。”白思奇差点咆哮出来,表情狰狞。旁人虽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可看得出两人在吵架。 白老将军直接走过,低声训道:“白思奇你好好看看这场合。再者,你姐姐刚刚就被吓到了,你还在这里和她置气做甚?” “爷爷没事,思奇想让我胆子放大些,在外人面前别再畏畏缩缩的,太折我们白家的脸。”白宁凌连忙帮着弟弟解释,生怕弟弟一冲动就把事情捅出来。 白老将军爱怜地摸了摸白宁凌的头,儿子儿媳战死沙场后,孙女表现的越来越成熟,和以往那个内强中干的小丫头越发的不同了。就正好应了多年前大祭司所言,此女历大劫大难后可成凌云之志。趁东曌新皇还未对他,对白家做出什么来,赶快帮孙女寻一门像样的亲事,以后就算白家倒了,看在自己死去儿子的面子上,大祭司也会帮持着孙女。 叹了一口气,白老将军无奈地点了点孙子的头,他明白孙子在气什么。 白家支持的太子倒台,那个从小与姐弟俩交好的小皇子登基后,在军需物资短缺,后援物资还未到位的时候,下令白氏夫妇所带领的军队去开拓中央森林,导致白氏夫妇双双战死在一次幻兽兽潮。白思奇将自己父母的死完全归于昔日好友,现在的东曌的新皇身上。更何况东曌新皇在知晓他心仪齐家长女的情况下娶走了齐家长女,并且仅仅封了一个贵妃。摆明了要齐檀雅做小。白思奇看到自己当成宝贝的人被昔日好友这样糟蹋,新仇旧恨夹杂在一块,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去,更何况今日就是东曌新皇大张旗鼓迎娶齐檀雅的日子,白思奇火气更甚。 幸亏白老将军没把这件事忘深处想,不然以他对自己孙子的了解,很容易就推理出刺杀东曌新皇的就是自己孙子。 白老将军摇了摇头,走回自己的座位,靠在椅背上,合了眼。 白宁凌看着爷爷落座,不再关注他们这儿,立马扯住弟弟,“思奇,白家基本以倒,假如此事事发,白家不可能会留一口人,要么被处死,要么被发配去中央森林做苦力,我们俩是白家这一代仅剩的嫡派子孙,你走了,几乎就是白家嫡派血脉保住了。” 白思奇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才闷闷地开了口:“那真到那种地步,姐姐你和我一起走。” 白宁凌见弟弟动摇了,继续说到:“思奇你记住,姐姐会定时往家里送换洗的衣服,假设衣服是蓝底的就是无事,假设衣服是红底的你就赶紧跑。” “那你呢?姐姐你知道我的,我脾气得了爷爷的真传,死倔,如果你不和我一起逃,我宁愿留在家,等着被发配到中央森林陪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