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有些理解爸爸们的想法了。
*
宇智波族地。
我走到刑架边:“就是这个人吗?”
泉奈哥点点头,眼里的二勾玉犹在旋转:“就是他——不用太费心,让人稍微清醒一点就可以了,让他再坚持……两天,两天就够了。”
“我知道了。”
我摊开卷轴,开始给这个人做紧急手术。
这是一个其他家族的间谍,每个月总能抓到一两个,他们一般会藏在宇智波势力聚集的城镇里,或者徘徊在族地外。
自从泉奈哥接手刑讯和情报后,我对这方面的了解也日益加深,像是这样的间谍被抓住后是一定会刑讯,间谍都是针对宇智波培训的,许多人的大脑做过针对写轮眼和幻术的处理,大大提升了刑讯难度。
所以逼问方式也得相应更改,不仅要防止间谍自杀,还得有医忍负责吊住性命。
雷遁闪过,已经陷入休克的间谍再次被激发了生命体征,这个人的求生欲并不弱,他濒临死亡的身躯在表达着对生命的渴望,想要救他并不难。
虽然……我的行为也不是救援,只是把他推入更痛苦的地域罢了。
我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泉奈哥主导刑讯时的场面,那个时候的我非常震惊,甚至有些恐惧——一直以来温柔又有些小暴躁的泉奈哥,竟然会有如此残忍暴虐的时候。
其实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的,毕竟我也见过扉间哥的刑讯场面。
这是一个战国乱世,而我的哥哥们……以及我自己,都是普通人眼中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忍者大人”。
我能从哥哥和爸爸们的身上得到多少爱与关怀,敌对者就会得到多少冷漠和残酷。
事到如今,我还是做不到主导刑讯,但我能够为刑讯提供辅助,本质上和哥哥们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看着手下这个正在被治愈的人,他的意识逐渐清醒,于是神情也变得越发恐惧和绝望。
有些时候我甚至会觉得……我才是那个被刑讯的人,而绑在刑架上的受刑人和我的哥哥们,都是施.暴.者。
“真纪,这样就可以了。”泉奈哥的声音温柔地在我耳边响起,“这一次也辛苦了。”
“没关系。”
我收起工具和卷轴,抬起头看着他:“哥哥,你脸上有血迹……”
泉奈哥下意识摸了摸脸,随后失笑:“没关系,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会擦掉了。”
*
千手杏这边,柱间哥成功娶到了新娘,我们一行人快快乐乐地坐上了船,就等着回千手族地后再举行一次婚礼。
真可惜,漩涡凌有事不能来参加姐姐在千手的婚礼,我换位思考了一下我不能参加哥哥们的婚礼,随后顿时就对他产生了非常浓烈的同情。
就在海船即将出海的时候,漩涡凌再次追上我们的船只,依依不舍地和我们告别,然后又塞给水户姐和我各一个卷轴。
哦,是给扉间哥的封印术学术交流材料吧?没问题,我会原封不动地带回去的。
柱间哥就这样把水户姐带回了家,从此以后我的杏号多了一位大嫂,生活质量顿时就翻了一倍,来自同性长辈的温柔爱护和憨憨哥哥们是截然不同的感觉,不仅是我,千手族长家的家庭氛围都因此出现了变化。
婚后的柱间哥也发生了变化,总觉得他变得更加负责任了,本来就宽厚的性格逐渐向着更加可靠的方向演变,他将成为山岳一般的人,是族人们能够全心敬仰与依靠的族长。
当然,忽略不计偶尔出乎意料的状况。
很快的,水户姐就怀上了身孕,千手族长的下一代即将出生,在这样期盼的氛围中,我又长了一岁,正式进入十三岁的年纪。
和平的时段是短暂而宝贵的,任务密集的战争阶段再次开始,十三岁的千手杏成为了千手支援队伍的核心之一,而十三岁的宇智波真纪则有了领导宇智波医疗忍者的资格。
这大约是对我实力的认可,就像是我的哥哥们,他们在我这个年纪也纷纷挑起了家族中的重担,是新生代的首领。
族人们都说,不愧是族长家的孩子,三兄妹都这样厉害……不论是哪一边。
这应该算是一件大喜事,一切似乎都在好起来,但就在这一次的战役中,我的爸爸们——千手佛间和宇智波田岛,战死了。
同归于尽。
十三岁这一年,我成为了孤儿,两个身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