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此话一出,淮桑整个人顿时定住。
握着水杯的手指开始不经意地反复磨搓着杯身,“这么巧啊,是挺好看的。”
季延笑笑,表示赞同。
随后季延继续听祝刚说着他女儿前段时间看亚运会的趣事,淮桑瞄了眼他,谦和有礼,垂眸顺目。
刚才那几句对话仿佛只是个插曲,可淮桑心脏却还在蹦跶个不停。
像是第一局狼人杀彼此一个正面交锋,过了关,平民还对狼笑了笑。
她拇指反复抠着杯身的花纹,用尽全力才压制住疯狂上扬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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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散的午后时间,季延并没有选择体验农家乐,也没去村里其他地方逛逛,倒是等祝刚几人结束一轮话题后,独自坐到院子边的木椅上,看着一片秋金谷稻,安静喝着茶。
田的尽头有一片茶园,茶园主人人好,让他们随时能去采摘。
已经过了秋茶最佳采摘的时间,目前茶农已经开始停止采摘,所以品相自然不是上品。而他们采了回来后也是现学的炒茶,火候自然掌握不好,泡出来的茶香不如外面卖的好,味道也自然淡了些。
可季延手边透明茶杯热气缈缈,茶叶针针飘浮,看他那起至唇边细抿一口,姿态闲散,时间在那都慢了下来,仿若品的是一壶好茶。
淮桑坐在屋内,透过门楣悄无声息关注着屋外人。
莫沁坐在她身旁,头枕着手,手里拿着的是季延新鲜的签名,不由感叹道:“真的完全没有想到原来季延在日常生活中是这样的。”她碰了碰淮桑:“你看,像是一个退休了的人,淡泊名利,归隐田园。跟比赛直播里的那个季延相比,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淮桑收回目光,的确。
即使翻遍全网,也很难看到季延的日常视频,顶多只有记者或粉丝在机场或体育馆外跟拍访问的零星片段。
视频里的季延沉默寡言、客套却疏离,总有点冰冷的距离感。
可在比赛赛道上的季延,周身像火,在水中热烈燃烧,迸发出的力量隔着屏幕都被震撼。不单止是姿态,连气场都不一样。
淮桑想起他历年来的比赛画面,不由跟莫沁开玩笑道:“季延脱了衣服,就变了个人。”
她话音刚落,莫沁却脸色一变,掩住嘴,做出停止的动作,眼神还一直往她身后示意。
“砰”的一声,声音很轻,是玻璃杯和木桌子碰撞的声音。
淮桑下意识回头。
季延拿起茶壶往空杯里添着水,看见淮桑转过头,表情淡定朝她笑笑:“过来加点水,你们继续。”
淮桑心跳没了。
玛德,不想活了。
季延从容依旧,添完茶就面色不改地走了,仿佛没听到些什么出格的话。
季延走后,莫沁崇拜地看着淮桑:“桑桑姐,牛!竟然这么淡定!”
淮桑:“……”
你不懂,这明明是壮士赴死的表情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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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五点的时候,祝刚正要开火烧水焯一下碗筷,却发现煤气罐竟没有气了。
众人呆。
祝刚:“昨天那锅鸡汤把气都炖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