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吃不好,睡不好,满脑子都是潘阳朔的话。
玉澜公主留意到他项脖处青筋绷紧,她伸出手指指向了门口,心口不一:“本公主不想见你,出去。”
孟子柏行礼,眼眸里留意到那个熏香炉。
待到他走后,绿翠进来发现那只熏香炉子不见了,她看见台面上多了一瓶药:“公主,这是?”
“解药吧,他留给我的。”
玉澜公主冷冷说着,难怪前两世他死了,她仍不是他的人。
这一世,她把自己送进他的嘴里,他不肯吃。
他的顾虑和秘密太重了,重到他不肯跟她坦白。
孟子柏一走出门,他便摸索出一瓶紫色的药樽。他倒在手中,想也不想地吞了下去。
从那天起,他目睹了木允辞要对她做什么什么事来,为了更能保护好公主。于是,他随身带上解药。
只是,却想不到会是公主第一个给他迷药。
服下药,他抓起客栈中的茶壶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歇了两盏茶功夫,孟子柏身体逐渐恢复平静。
他睡不着,跑出客栈外耍了一套剑法。回去时,人愈加清醒。
天色已晚,墙角里钻出一个黑影。他负手,眸色冷冽:“是不是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五爷,他身体不太行了。”
“没死?”
“那倒没。”
“继续盯着。”
由此至终,孟子柏一脸厌倦之色。
黑影一身的墨黑衣裳,生得一对剑眉,他不言苟笑。
身世从坠涯开始,他就成为了北朝人。是他抛弃了他,又是他想他回去当一个傀儡的皇帝。
真是可笑至极。
入睡时,孟子柏辗转难眠。他起床又咕噜噜地吞下一壶水,打开窗户,吹着冷风。
反反复复回到床上,他发现自己毫无睡意。记得心尖上的香味,浓郁到他无法安心入睡。
他闯进了玉澜公主的房间,公主睡得正香,若是公主知道他来偷她的手帕,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想着,扯走了放在衣裳上的白荷手帕,他蹑手蹑脚地关好门窗。
玉澜回到宫中,椒子过来禀报:“昨夜,谷贵妃和兰才人都派人过来,奴婢以公主早睡为由推辞去了。”
“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