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朗声笑了:“不过一点强身之法,如何当得师父。姑娘既不介意,咱们也算得朋友,以后互相称呼名字便是。”
又过了三日,秦钟给陆离带了一个消息来。
园游会。
这事前两日在门口听邻居张大娘说过,原以为是那种逛街吃东西看表演的庙会,谁知还并不全是。
秦钟把完整的五行拳又演练两遍方对陆离道:“这园游会隔年便办一次,除了美食美酒,重头戏是写诗斗诗,前三甲可得到‘宣南诗社’的赏金。”秦钟停下来看看陆离,“那日你对对子才思敏捷,作诗应也难不倒你。前几日我听阿容念叨你一直在想办法赚些银子,不如去试试?”
作诗不会,可是背诗她会啊。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陆离简直要摇尾巴了:“赏金有多少?”
秦钟看她说到钱的财迷样子不觉有些好笑:“今年的还不知道,不过上次的据说第一名有一百两。”
“一百两!”陆离跳了起来,“这么多,这宣南诗社什么来头,这么有钱?”
秦钟忍住笑意:“是城南开钱庄的季大少爷结的头,因爱好诗词,就开了这个诗社。园游会上斗诗一开始便是他的主意。既能得些好诗,又能给自家钱庄造势。你要去吗?”
“要去要去,当然要去。”陆离团团转,能拿到赏钱自然是好,若是拿不到,也可看看这里的学子大多什么水平。这几日自己正琢磨实在不行去给有钱人家的姑娘当家教,好歹是文学专业的,虽说学的很多都忘了,但若是给小姑娘启蒙应该没问题。如此正好一举两得。
秦钟给她转的头晕,“五日后才开始,你着什么急啊!”
陆离一回头:“五日后?前两日我听张大娘说就是五日后,算下来该是三日后啊?”
“园游会是三日后,不过斗诗是在园游会的最后一日。”秦钟道。
“原来如此,不知这斗诗几时开始?”陆离担心自己错过时辰。
“大抵是巳时初。不过当天人应该很多,之前也有女子逛园游会出事的,你和阿容都当心些。”秦钟撺掇了人去又有些担心,万一出点事可是自己的罪过。
陆离听了秦钟这话,心里也有些怯了。寻常女子出门多半有父兄家仆,自己和阿容两个女孩子,出了事还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低头半晌,心里突然冒出个主意来。秦钟功夫不是很好嘛,若是他能保护自己和阿容,那肯定没问题。只是两人拢共才见那么几回面,勉强只算得普通朋友,怎么开这个口?
秦钟见陆离欲言又止,又频频抬头看自己,多少便猜到了她的想法,暗道这姑娘真敢想,也是个胆大的,万一自己是坏人呢?便道:“陆姑娘可是想要我当一回保镖?”
陆离见心思被戳穿,索性大方承认了:“若秦公子愿意,自是感激不尽。”
秦钟也不着恼:“姑娘就不怕我是坏人?”
陆离一愣,没想到秦钟会问这个:“秦公子是秦大人远亲,怎么会是坏人。再说坏人哪有长你这么好看的。”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陆离忙伸手捂住了嘴。秦钟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被一个姑娘给调戏了,也僵住了。
一时屋里没了声响,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过了半晌,又同时哈哈笑起来。说起话来便又放松几分:“陆离你可真是,真是,”秦钟不再唤她陆姑娘了,“哪有姑娘家随随便便就说男子长得好看的?”
陆离也不拿着了,古人这样说话本来就累得慌:“我又没有说谎,你本来就长得好看,要不第一次见你我怎么会发呆。做人嘛,诚实是美德。”往椅子上一坐,“你看我都夸了你两遍了,园游会你能跟我和阿容一起吗?”
秦钟此时越来越觉得这姑娘有意思了。再者说园游会自己本也要去的,便道:“一起去也不是不行,若是赢了赏金,可得给我开工钱。”
陆离大喜:“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