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自然萧瑜又是起身极晚,她连忙让宫里的小太监去传召大伯母进宫。
太医也急忙赶来为她诊脉,倒是带来一个好消息她体中的风寒已经去了大半了。
萧瑜有点点不好意思偷偷又问了太医,她的腹中是否怀有了宝宝。
新后进宫才一月有余就这么在乎子嗣问题太医倒也不意外细细又把了两遍而后摇摇头,“娘娘您进宫时日尚短,即便怀有身孕此时按照臣等的医术也是诊断不出的。陛下龙精虎猛,您迟早会有喜信的。”
太医沉吟了片刻,又嘱咐了一句,“娘娘若是有厌倦、嗜睡、呕吐等症状,需及早注意可能会是喜信。”
这才一月,真不好判定究竟有没有身孕,太医见皇后心情急切模棱两可地加了一句。若是真的有了身孕,他这个太医就不算失职,更何况皇后这样听着也开心不是吗?
果然送走太医后,萧瑜眉眼弯弯的显得很是开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仿佛真的有一个宝宝在里面。
阿瑜和陛下的宝宝一定生的极是漂亮可爱若是阿瑜生了小公主一定一定会把阿瑜最好的东西都给她每日陪在她身边,每夜哄着她入睡,生病的时候喂她吃药,身体好的时候领着她到各处游玩!
一想到陛下,她突然站起身来,陛下的手臂受伤了呢,流了好多血。
“嬷嬷,本宫有事情想要问您。”萧瑜看向随侍在一旁的古嬷嬷,微皱着眉头,正声道。
古嬷嬷福了福身,含笑道,“娘娘请问。”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后娘娘面容这么严肃,仿佛在说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宫里有人会打骂陛下吗?”她绞着手指头,还记着上宁宫太后那个坏女人说的话,她能听懂太后很厌恶陛下,而且太后身边的人也很厌恶陛下。
此话一出,古嬷嬷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她深呼吸了一下开口,“娘娘,陛下乃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岂敢有人冒犯陛下。”
“可是太后那日就一直辱骂陛下,她口中还说……”萧瑜觉得古嬷嬷说的不对,想都不想就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了。
然而不等她说完,古嬷嬷就厉声阻止,脸上白的一丝血色都没有,“娘娘,为了未央宫的安危,这话还请您今后莫要再说,一个字都不要!”
萧瑜被吓了一大跳,她往春花那里看去,春花也是一脸惨白,她抿了抿嘴巴知道自己去上宁宫那日是闯祸了,春花和古嬷嬷差点就要死了。
“嗯,本宫今后不再问了。”她把疑惑藏在心里,昨日陛下的手臂究竟是谁伤的啊?莫非是太后那个坏女人?
陛下还说很多个夜晚都没人给他包扎,可见陛下受伤一定不是一次两次了,阿瑜都听得明白,陛下好可怜呀,他比连益被罚跪祠堂的时候还要可怜,因为有阿瑜偷偷给他送药而陛下却没有。
她决定见过大伯母之后就去太宸殿给陛下送药,还要送补汤!
“娘娘,靖国公世子夫人在外觐见。”正在这时,宫人便来禀报大夫人柳氏到了未央宫。
萧瑜连忙让大伯母进内殿来,她有好多事情想要问大伯母。
柳夫人以前不是没有来过未央宫,毕竟靖国公府的门第在望京是数一数二的,她身为诰命逢年过节有时也会参加宫中的宴会。
但作为后族的人到未央宫她是第一次,未央宫的宫人对她前所未有的客气恭敬,进到内殿与太后在时截然不同的摆设风格也让柳夫人微微一笑。
不过,下一秒她就露出了几分难以掩饰的讶异,硕大的极品红珊瑚、双面绣的山水屏风、随意摆放的圆润东珠,无论哪一件都是价值千金的珍宝,居然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摆放出来。
再一看,身为后宫之主、母仪天下的皇后只着了一件轻薄的软衫,舒舒服服地窝在铺着雪白色狐毛的软塌上,墨发披散在肩上,小脸白里透红的。
“大伯母,不必行礼了,快坐下呀。”萧瑜冲着她甜甜的笑,唇边的小梨涡若隐若现,眼睛弯弯的像是一泓明亮的月牙。
柳夫人欲言又止,但见这宫里的宫人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她便什么都未说就坐下了。宫人当即为她奉上了温热适中的清茶,她抿了一口清茶才微笑着开口,“娘娘宣召臣妇进宫,可是宫中出了什么事?”
不过此时她觉得未央宫中应是未出事,那么就只有宫外了,宫外关于帝后的事……柳夫人放下茶盏,眉间浮现几分慎重,深吸了一口气。
“宫外之事,若是有可能,还请娘娘劝一劝陛下。”她郑重其事地开口。
萧瑜本想开口询问近日可有人到府中寻她,却没想到大伯母提到了宫外之事还有陛下。她的好奇心起来,脆生生地问道,“大伯母,宫外发生什么事呀?和陛下有关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