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华帝沉默片刻,对三皇子道:“回去之后你去挑一些伤药和药材送去镇远侯府,镇远侯府的女眷因为你的疏忽受伤,你该表示表示。”
“是……对了,儿臣还有一件事。”三皇子拿出他捡到的那块玉牌,递给成华帝,“这是儿臣捡到的,应该是那伙人的东西。”
成华帝接过玉牌,仔细端详片刻,随后有些惊讶:“这是太学的玉牌。”
“是,所以儿臣想去太学,查找这块玉牌的主人,也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出那帮黑衣人。”
成华帝盯着玉牌,没有出声。
太学……
“太学情况复杂。”片刻,成华帝开口:“玉牌是不是黑衣人落下的未可知,而太学是我熵朝培育人才的地方,里面的人不是才华横溢之人,便是非富即贵,单单靠一个玉牌你就怀疑太学的人,恐怕难以服众。”
太学是熵朝的最高学府,设有男学和女学,而太学的学子,都是有一技之长的人,特别是男学,里面都是一些天之骄子和天赋异禀之人,有持才自傲的资本。
太学的人都有一枚玉牌,三皇子只需带着人马前往太学,要求每个人都拿出自己的玉牌,拿不出来的自然就是这块他捡到的玉牌的主人,但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证明玉牌的主人在感业寺丢失了玉牌,如果因此怀疑太学的人就是黑衣人,无法服众不说,恐怕太学的人还会对他这个三皇子产生意见。
这显然不是三皇子要的结果,所以他才打算去太学暗中查访。
成华帝显然也有这方面的顾虑,于是道:“朕安排给你的事情你没有做好,朕便罚你去太学当先生,为期三个月。”
意思是,三个月内,三皇子必须找出玉牌的主人,并且证明玉牌的主人与黑衣人有关系。
“是,儿臣遵旨。”
……
温软玉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了镇远侯府。
挽书在厨房煎药,房间只有抅画守着。
看到温软玉醒来,抅画差点喜极而泣:“小姐,您终于醒了,奴婢这就去告诉老夫人。”
“回来。”温软玉阻止往外跑的抅画,“过来替我更衣,我也要去一趟祖母那。”
抅画一脸纠结:“小姐您才刚醒,该好好休息才是,怎么还到处乱跑。”
温软玉:“……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腿,别废话,赶紧的。”
抅画不情不愿地替温软玉更衣,但也小心避开温软玉的伤口。
伤口还是挺疼的,毕竟当时她划的时候可是一点力气也没省,就怕三皇子那个心思深沉的看出破绽来。
温软玉看了旁边一脸心疼的抅画,努力忍住不让自己因为疼导致面目扭曲让抅画看出异样来。
收拾好之后,温软玉就带着抅画往温老夫人的院子去。
温老夫人看到温软玉醒来,又惊又喜,随后嗔道:“不好好待在院子里养伤,跑来我这里做什么?真是胡闹。”
温软玉:“这不是心里藏着事,不问心里不痛快,心里不痛快了,自然也没办法好好养伤了。”
“就你机灵。”温老夫人没好气地睨了温软玉一眼,随后叹道:“你想知道什么,祖母知道,但也没办法告诉你原因,只能说,你猜的都是对的,其它的你别管也别问。”
温软玉:“……”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更加心痒难耐了怎么办?
温老夫人拉着温软玉没有受伤的手,语重心长:“有些事,还是得揣着明白装糊涂,隔墙有耳,你心里有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