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卖掉换了这套衣服，多少还能说得通，手机也卖掉了，怎么听都不太对劲。

与其说是卖了，倒更像是被人偷了抢了，自己不小心弄丢了，才勉强解释的通怎么一见到她就哭。

唐素芸看着唐笑笑眼泪汪汪的模样，心里面跟着难受，怕极了她再哭，也不敢多问。

她空着的手覆在唐笑笑的手背上拍了拍，笑着说：“卖了就卖了，再买就是了，这么大个人，可不准再哭了。”

唐笑笑破涕为笑：“妈妈真好。”

右后方服务中心柜台前，工作人员见母女两个脸上都露出了笑，气氛融洽，不由得替她们松了口气。

唐笑笑突然哭出声的那一瞬间，听得她心都揪起来了，感同身受似的，听出了哭声里面满快溢出的委屈与难过。

工作人员调整状态，挂起礼貌地微笑，走到对着彼此笑的母女身前，询问她们是否需要帮助。

以及委婉地用收集客户评价的借口，确认这起事件是否另有隐情，和商场或商场的工作人员有没有关系。

在以话少无情出名的剑宗待了几十年，唐笑笑乍然有些难以适应工作人员这样的热情。

面对妈妈时还好，妈妈的眉眼神态，她在心里梦里回忆过无数次，怎么都不会感觉到陌生。

应付陌生人热心的关怀就有些无措了。

工作人员和唐素芸两双眼睛齐齐看着唐笑笑，等她答复。

唐笑笑被看得没忍住红了脸，避开工作人员的视线，声音低低地说：“你们的服务很好。”

她话音停顿一下，回看工作人员，向她认真道谢：“谢谢。”

工作人员对上唐笑笑清冷泛光的黑眸，又听到异常好听的谢谢两个字，像是被毛茸茸的猫爪踩了踩心口似的，心脏温度瞬间拔高，暖熏熏的，感觉自己要飘。

她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再上扬，在心里疯狂尖叫咆哮：话少人靓，脸红的妹妹太可爱了！

工作人员早在看到唐笑笑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女孩漂亮。穿着古服走过来时又带着股英飒气，气场十足。

本以为是个性格冷漠的人，谁知妈妈一到状态立马变了，眼眶红红委屈巴巴的模样，像只软萌可欺的小奶猫，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工作人员笑容愈发灿烂，语气欢快地回复：“不客气，是我该做的。”

唐笑笑看到她脸上的愉悦笑容，有些不大好意思地点点头。

下午三点三十分，商场大厅的亲子活动进入中场休息阶段。舞台旁边的音响里，节奏欢快的儿童歌曲暂停，一时只剩下商场广播里的轻音乐还在继续。

唐素芸给服务中心的工作人员点完五星好评，带着唐笑笑去一楼B区的手机专卖店买手机。

唐笑笑哭够本委屈也发泄完了，搀着妈妈的胳膊，脸上只剩下美滋滋地傻笑。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唐素芸身边，走两步就侧头看一眼，再时不时地歪头蹭蹭妈妈的肩膀，亲昵的不得了。

浑身洋溢着喜气。

其他人逛商场是游逛店铺购物买商品，唐笑笑的视线由始至终只在前方的路和身旁的妈妈脸上来回打转，旁的什么丁点余光不分。

唐素芸起初不觉得有什么，只当女儿受到打击，一时变得有些黏人，待会儿缓过来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