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顾家人打来的。

听到这话之后，顾灵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

一个有些眼熟的陌生号码。

她犹豫片刻，还是选择接了起来：“喂？请问您是？”

“你是不是没有把我的电话存下来。”殷衍在助理的提醒之下，想到了现代人的聊天工具微信。

他想要加上顾灵的微信好友，按照这个人原本的记忆，只要加上的微信，两个人就可以随时聊天了，只要他发消息过去，对方就能看见。

可，加好友需要验证，顾灵那边许久都没有通过，通过助理的建议，殷衍决定打电话来问问。

但是，一听到顾灵的声音，殷衍就知道了她现在的状态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疲惫，就像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一样。

在问完了那句话之后，他急迫的再次询问：“有人欺负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提高了声音，顾灵不得不把手机拿着，远离自己的耳朵。

“没有，你加我微信干什么？”来到现代没几天，工具倒是用的挺溜，一会儿电话一会儿微信的，一点儿古代人的样子都没有。

他应该是有现代的记忆的。

“不是你说的，我日后犯病了，可以来找你说？”殷衍把犯病两个字咬得很重。

“你现在要说？”顾灵觉得自己浑身稍微有了一点力气，因为殷衍的电话，她暂时把顾家那些糟心事儿放到脑后。

毕竟，对付殷衍也需要不少的精力。

“对。”

“那行，你说吧，我听着。”

殷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他有太多想要和顾灵说的了，她离开了十年，十年了，这十年的时间他的身边一直都留着顾灵的位置。

可……

“我是一个皇帝，但我上位的时候，只有八岁，我的臣子们都想要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想要控制我甚至是奴役我。”

殷衍一开口，顾灵的思绪忽然就被拉到了从前，殷衍八岁登基，而她是在殷衍十六岁的时候去到对方的世界的。

十六岁的殷衍，已经隐约有了帝王之相，但他隐藏的很深，在所有臣子面前，他是一个淫乱无度、沉迷声色的昏君，是一个动不动就想要拿人脑袋的暴君。

殷衍本身是那个世界的主角，他的人生本来应该是一帆风顺，最后顺利成为帝王，成为一代明君的，但是按照系统的说法，那个世界发生了混乱，殷衍的父母过早的去世，导致殷衍的生活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她的任务，是帮助殷衍消除内乱，一统天下，并且让他成为一代明君。

“我虽为帝，但却过得不如一个太监滋润，丞相日夜宿在我太极宫中，我父皇的妃子，皆被他淫辱，我每日只能吃着最差的饭菜，甚至有些时候，没东西可以吃。”

顾灵并没有说话，只是充当一个观众，她知道殷衍的一些事情，但知道的并不详细，在她到那个世界的时候，前丞相已经被殷衍亲手杀死，五马分尸，头颅被挂在宫门前整整三天。

“之后我亲手杀了他，很痛快，但也很迷茫。”

那时候的殷衍，以及因为这八年改变了不少，他表面上的残暴，有一部分是装出来的，但有一部分却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就在那个时候，我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人，她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也是我的……”

殷衍说道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顾灵歪了歪头，虽然殷衍看不见这个动作，但却似乎感受到了顾灵的疑惑，略微有些僵硬的吐出几个字：“我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