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五闻言,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你这无耻混账,还打骂你,瞧瞧你那副德行,也就姑娘心宽,才将你留在楼里,不然我早把你赶出去了,丢人败兴的玩意儿!”
这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围观众人听见这话,当下不愿意了,纷纷仗义执言:“孙五,你这说的什么话,这小倌虽瞧着文弱些,到底是你们享春楼的人,你怎能如此恶言相向!”
“是呀孙五,你现在是发达了,可也不能不给下边的人留活路吧!”
也有人窸窸窣窣嚼舌头:
“这小倌也是可怜,瞧瘦的那一把骨头,平日不知受到孙五如何苛待呢。”
众人七嘴八舌的,都是向着那男子说话,把孙五气的不轻。
正待开口,人群外,一深蓝长衫的读书人缓缓行来。
围观众人瞧孙五突然成了锯嘴葫芦,以为是何方高人到场,循着孙五目光看过去。
读书人面皮匀净,浓眉大眼,宽肩窄腰,一身洗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长衫有些斑驳褪色,瞧着穷酸的不行,偏行走时如松如柏,一派沉着庄重之气,令人不敢小觑。
围观人群自动给他让开一条路。
读书人走到萧蘅面前,朝萧蘅一礼,继而转身,声音如钟。
“诸位,东家已公开言明,享春楼关闭后,凡楼内一众人等,原有差事的,可选继续做差事,由孙五安排,不愿做差事的,给遣散费一百两银,卖身契就此作废,由东家出面,到官府办了良籍,诸位,如此处理,东家可算尽心?”